我就不該使這個好心!
我就該眼睜睜看著你提心吊膽脊背發僵!
爺倆說著話,嘻嘻哈哈一路直奔新宅子。
宅子就在杏花巷那邊,那一帶住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京官,與周懷山送給胡為岳的那一處,相鄰不過百米。
見識過沈勵在縣城的院子,昨夜又見識了廣平伯府,今兒再進這兩進出的宅子,周青并無太多驚慕之色。
不過心頭是歡喜祥和的。
這,就是她家了!
宅子雖不大,但足夠將三房一家接來一起住著。
四下瞧著新宅子,周青朝周懷山道:“爹,咱們送給胡大人宅子,胡大人能收嗎?”
周懷山白眼一翻,“當初你打劫宋奇的贓款他都和你分了,何況一處宅子。”
周青......
周懷山背抄著手,悠哉溜達在新宅子里。
“放心吧,胡為岳不是迂腐之人。
再說,現在他全身家當,就是和你瓜分的贓款,沒有更多的銀子用來買宅子。
他堂堂兵部尚書,難道要住到別處去?
至于朝廷分房,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總不能在此之前一直住客棧啊!
咱們這叫雪中送炭。
更何況,胡為岳這次被復用,朝中不知多少人眼紅嫉妒他,擠兌他的人多,幫助他的人少。
別說雪中送炭了,不往他臉上抹碳就不錯了。
這個時候,咱們要是能成為他某種意義上的支撐,那他底氣就硬了。
他有官職有權利,咱們有銀子,這叫互惠互利。
所以我才說,他能成為你在廣平伯府的依仗。”
周青......
誰說紈绔傻?
她爹這簡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但是,爹,咱們銀子也不多啊!”
說著話,爺倆走進一處小亭子。
亭中倚欄而坐,周青掰著手指頭開始算賬。
“從周懷海那里前前后后一共收了有五千兩。
你當時賣蛐蛐籠子得了八百兩。
宋奇那里我留了兩萬四千兩。
鎮國公府世子買方子給了五千兩。
雪天那次二十萬兩。
這些天,錦繡坊入賬三千兩。
銅鍋涮還沒有盤賬。
之前賣花得的錢基本用于前一陣子日常開銷。
這次買宅子用了三萬五。”
算著算著,爺倆目瞪口呆四目相對。
“閨女,合著咱家這些銀子,全是都打劫來的?”
周青......
話雖然不太好聽,但似乎,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
發家致富的路子不太對啊!
說好的勤勞努力發家致富呢?
眼角一抽,周青咧嘴笑道:“爹,你看,咱家現在,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這二十多萬兩銀子,夠支持胡大人嗎?”
“夠個屁!不說支持胡大人,就是咱們,想要用銀子在京都砸起個水花,三個月差不多就得開銷五萬兩,這二十萬兩,也就夠一年。
這一年之內要是砸出了水花,也算值了。
要是沒有砸出來......”
周青......
“爹,要不咱們還是讀書吧!書中自有黃金屋!”
“瞧你那慫樣!你爹我是那知難而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