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記錯的話,她爹穿越前不就是榮陽侯本侯?
這......
周懷山心虛的瞥了周青一眼,周青低著頭面無表情,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
周懷山摩挲了摩挲手指,猶豫一瞬,示意店小二繼續。
“這寶貝,可是榮陽侯府祖傳的,當年榮陽侯府先祖跟著高祖皇帝打江山,在過秦嶺的時候,包剿了前朝皇帝。
當時,那前朝皇帝正在屋里喝藥呢。
榮陽侯府先祖一馬當先沖了進去,嚇得那前朝皇帝手一哆嗦,藥碗就落了地上。”
周懷山眼角一抽,“你這意思,這玉盞就是當年那前朝皇帝喝藥的碗?”
店小二忙點頭,“正是。”
周懷山頓時一臉嫌棄。
“那這玩意兒晦氣啊!一個亡國皇帝用的藥碗,這藥碗藥碗,就是要完的意思吶。
他一皇帝用的都亡國了,這玩意兒,我買它干嘛!
買回去等著完蛋嗎?”
店小二立刻道:“客官,不是這么一回事兒,這玉盞雖然是這么得來的,可當時榮陽侯府先祖從地上撿起這玉盞揣在懷里,自那之后,就戰無不勝!”
周懷山......
“這玉盞要是那么靈,那前朝皇帝怎么不自己個揣著呀?”
“嗐,這我哪知道啊,再說了,拋開這個故事不說,這玉盞可是前朝玉制大師季陽子的關門之作!
您瞧這色澤,您瞧這包漿。
尋常貨色可沒有這個這么好!”
眼見故事路子即將被堵死,店小二立刻換了其他路子。
周懷山就覷著店小二笑:“你說,這是季陽子的關門之作?”
店小二點頭,“沒錯!季陽子的作品,流傳在民間的可是不多。”
“我聽說,季陽子大師的作品,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中心很穩,不偏不倚。”
店小二不由再次打量周懷山一眼。
嘿!
這村兒里出來的土包子,懂得還挺多啊!
“沒錯,一看您就是行家!”
周懷山不理會他這馬屁,一搓手,道:“你給我拿根細棉線去。”
“您是要......”
“問那么多做什么,讓你拿,你就拿!”
店小二狐疑看了周懷山一眼,轉頭悻悻去取。
“爹?”
店小二一走,周青立刻道。
周懷山躲閃了周青的目光,只嬉笑道:“今兒咱們運氣好,來了個送錢的!”
周平睜大眼睛立在一側,感受著新世界新場面。
店小二很快帶著棉線折返,“客官,這個行嗎?”
周懷山嗯了一句,將棉線接過。
玉盞手柄處上端雕著一只小小的瑞獸,周懷山用棉線拴住那瑞獸頭頂的角,食指勾住棉線另外一頭,將玉盞高高舉起,然后一松手......
“啊呀!”
店小二嚇得頓時冷汗滿身,上前就伸手去接玉盞。
只見那玉盞被棉線掛在半空,滴溜溜的轉了幾個圈,漸漸靜止。
周懷山朝店小二道:“你常年與古玩打交道,不必我說也該知道這玉盞的中心在哪吧!”
眼見玉盞被穩穩提住,并未落地,店小二大松一口氣,目光落向玉盞。
若是季陽子的作品,這玉盞必定是手柄與杯口面豎直平行。
眼前這玉盞,也的確是手柄與口面豎直平行。
可偏偏,玉盞是底部缺失了一部分的。
缺失了,怎么可能再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