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伯讀書的時間和我差不多呀,為什么我都不知道,二伯就知道了?”
“因為你喜歡讀兵書,二伯喜歡讀這些書呀,咱們擅長的不同,你會的二伯也未必會。”
周平就一臉信服的點點頭,“那倒是,比起擺沙盤射箭舞刀二伯肯定也是不如我的!”
那驕傲的樣子,活像一只小公雞。
不花一分銀子就拉回十幾件古玩,這消息一個瞬間就在京都不脛而走。
當然了,外人是不知道他們沒有花錢的。
大家只知道,周懷山帶著閨女侄子逛完金樓逛古玩,每到一處就席卷一處。
不消一天功夫,周懷山的名字就在京都被傳遍了。
宛若當時在清河縣一樣。
不同的是,在清河縣,他的人設是刻苦用功運氣好,莊稼漢翻身成秀才。
在京都,他的人設是:錢多!
成功打響入京第一槍,又去綢緞鋪席卷了一番,三人心滿意足回家。
外面玩了一天,一回家周平就自覺去學習了。
周青和周懷山帶著大包小包直奔周懷山那屋。
“閨女,累了一天你快去歇著吧。”
東西一擱下,周懷山就下逐客令。
周青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周懷山,“爹,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周懷山目光一閃,沒心沒肺嘻嘻笑道:“我都已經夸獎過你了呀。”
周青就道:“爹,有些事,你不告訴我,如果那事情當真是存在的,我從別處也能聽來。
哪怕我不去刻意的打聽,也能聽來。
就像今天,咱們不過是去買個古玩,就聽到了榮陽侯府四個字。
榮陽侯府的東西,怎么會成了古玩鋪子里的售賣品?
你現在的名字和你以前的名字一模一樣,一旦你在京都名聲大噪,難道你覺得當真無人再提以前的周懷山?無人再提榮陽侯?”
這話,算是直白了。
周懷山笑嘻嘻的面色僵住,頓了一瞬,笑容一斂,嘆了口氣。
“爹不是想要瞞著你,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說。”
“你是我爹,我是你閨女,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說的!直說!”
周懷山抿了抿唇,沉默在那里。
等不到周懷山開口,周青便道:“爹,你若當真不想說,我也尊重您,可我就是告訴您,我是你閨女,咱倆一條心!”
說完,周青起身。
“爹你早點歇著吧,我先走了。”
周青推門離開,周懷山半口氣悶在胸口憋的上不來下不去。
他也沒想到,今兒在古玩鋪竟然能遇上他自己家的東西。
他的事,的確是瞞不住周青多久了。
榮陽侯府滿門慘遭滅門,這樣的慘案,京都是個長嘴的就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不消多久,周青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可......
他要報仇,周青要怎么辦。
他不想害了周青啊!
這廂,周懷山獨自苦悶著。
那廂,周青出了周懷山的院子沒走幾步,就迎上了沈勵。
沈勵穿著暗影統領的官服,深色的官服讓他蕭殺的氣息更加濃郁,面部線條剛毅又硬朗。
此刻他黑著臉立在不遠處,一雙深邃的眼睛正好看向周青。
周青......
我招你惹你了?
心頭嘀咕間,沈勵已經走上前。
渾身帶著一股寒氣。
周青脖子一縮,抬手朝沈勵胸口拍了拍,嘿嘿嘿笑道:“帥哥,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