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翻完,大佛寺方丈朝周懷山行了個佛禮,“剛剛聽寺中小沙彌說,您知道周懷海帶來的東西是贗品,不知此話當真?”
周懷山立刻就道:“也不是那么特別當真。”
大佛寺方丈......
清泉寺方丈......
周青立刻尬笑一聲,補充道:“我爹的意思是,是不是贗品,他得看一眼才知道。”
大佛寺方丈生硬的點了一下頭,目光復雜的看了周懷山一眼。
這人也叫周懷山。
榮陽侯府那老紈绔也叫周懷山。
這倆人長得不同,說話能氣死人的本事倒是一樣。
倒也不愧是同名同姓了。
一想到榮陽侯府那位,大佛寺方丈心頭悶悶沉了一下,似有若無嘆了口氣。
不及大佛寺方丈開口,清泉寺方丈就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們,這次周懷海來,其實是來救周遠的。”
這周青倒是沒想到。
不過,她更沒想到,清泉寺方丈和她直接稱呼自己人。
這關系真是瞬間拉近啊。
這么一類比,她和大佛寺方丈也是自己人了。
擦!
瞧瞧這神奇的紐帶關系!
“周遠怎么了?”周懷山自來熟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自己斟了一盞茶端著喝。
一側,大佛寺方丈瞧著周懷山倒茶的動作,眉心一跳,心口跟著就是一縮。
清泉寺方丈倒是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恨恨道:“我不在的時候,他欺負胡為岳,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那王八蛋,京兆尹不抓他不代表我拿他沒辦法。”
周青......
您這口吐芬芳的,確定是個方丈?
周懷山嘿的一笑,一臉興趣十足道:“您把他給剃度了還是超度?”
清泉寺方丈就道:“什么度他都不配!他在寺中大行穢亂之事,周懷海不拿出點真東西,別指望把人撈走。”
一聽這話,周青就知道,周遠這犯得是莫須有的罪名。
嗐!
她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栽贓陷害。
“意思是,現在周懷海拿著古玩來撈周遠了?人您放了?”
清泉寺方丈搖頭,“這不正看這古玩呢,你們就來了。”
周懷山立刻就道:“古玩呢?”
“還在他們手里呢。”
“走,我跟你去瞧瞧。”
周懷山手中杯盞一擱,起身就要走。
那種自來熟的樣子,仿佛與清泉寺方丈當真是什么塑料兄弟呢。
大佛寺方丈瞥了一眼周懷山擱置在桌上的茶盞。
手中念珠撥動兩顆,嘴角微動,涌到舌尖的話卻是到底沒有說出口,只是道:“貧僧將那古玩拿來給施主瞧一瞧便是,施主親自去看,怕是......”
周懷山一擺手。
“您別怕我得罪人,這倆人,我不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會對我多好,沒必要,咱們都是自己人。”
清泉寺方丈一臉見過世面的表情,在周懷山肩頭一拍,朝大佛寺方丈道:“這倒是實話,你是不知道外面那倆人害起人來有多壞。”
隔壁禪房。
周懷海和周秉德正焦灼不安的等待方丈歸來,忽的聽到腳步聲,周懷海和周秉德雙雙起身。
門被推開,一眼看到大佛寺方丈背后跟著的周懷山和周青,周懷海和周秉德頓時震愕的連氣都忘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