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顫抖,端康伯短暫的驚慌之后,朝皇上道:“陛下明察,這都是都是臣......”
周懷山直接截斷他這話,“你想說這都是你自己的東西是嗎?可惜,這話你說出來也是打臉,我替你說了吧!”
語落,周懷山朝大佛寺方丈捧起的匣子里撿了一個碎片。
“這花瓶里,可是寫著榮陽侯府懷山制幾個字的。”
說罷,周懷山將手中瓷片一舉起來。
滿座賓客,一個個呆若木雞。
我擦!
今兒的瓜,有史以來,最大!
就連石月馨和沈心一時間都無心關注寧王府世子和沈勵了。
在皇上的示意下,內侍總管將那瓷片從周懷山手中接了,遞上前。
皇上掃了一眼,驟然間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案,望向端康伯。
“怎么回事!”
端康伯嚇得臉色煞白,“回稟陛下,這花瓶,是榮陽侯生前送給臣的。”
周懷山就道:“放屁!榮陽侯生前連話都不屑于和你說,嫌你長得丑,這是滿京都都知道的,他為什么要送你花瓶?”
皇上此刻,心頭狠狠一震。
滿座賓客更是被這話驚得心跳砰砰加速。
年紀小的不知道,那些年紀大的,尤其是與老紈绔是好朋友的,卻是人人知道。
立刻便有一位老侯爺晃悠悠起身,“回稟陛下,榮陽侯生前,的確是嫌棄端康伯長得丑,不僅不與其說話,甚至不肯讓端康伯接近他一米之內。”
另外一個老紈绔也起身,道:“回稟陛下,確有此事,榮陽侯總說,怕端康伯身上的丑氣過了他身上,他就不夠萬人迷了。”
這種騷話,周懷山當然說得出口。
誰都不懷疑。
再者,也沒聽說,老紈绔和端康伯走的近啊。
端康伯驚得全身打顫,幾乎癱坐在地上,“陛下,千真萬確,臣不敢欺瞞陛下,臣也不知道榮陽侯為何要送給臣這個花瓶,但是,這真的是榮陽侯送的,畢竟,榮陽侯做事,一直也沒有什么章法。”
一眾賓客點頭。
老紈绔做事,的確是沒有什么章法。
另外一個老紈绔就慢悠悠道:“榮陽侯做事,是沒有什么章法,但是他有一條鐵律,從來不和長得丑的人玩。”
眾人......
這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帶了人身攻擊呢!
“你說這花瓶是榮陽侯送你的,你有證據嗎?”周懷山昵著端康伯道。
端康伯立刻就道:“當然有證據,這花瓶上的畫,可是時白話的大作,這畫風根本與時白話素日創作不同,若非榮陽侯親自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
嗡!
皇上耳邊,直覺有數只小蟲振翅。
時白話的大作!
汝窯上品!
周懷山冷笑道:“時白話的大作?畫在汝窯上?你是埋汰時白話呢還是糟踐汝窯呢?時白話要蠢到什么地步,要在汝窯瓷器上作畫!”
說罷,周懷山一抱拳,朝向皇上。
“陛下明察,這花瓶,是端康伯從榮陽侯府偷得,還請陛下給榮陽侯主持公道,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哦吼!
凡事扯上在天之靈,這事兒就不一樣了。
眾人揣著砰砰砰的心跳,望著周懷山。
這周懷山和老紈绔同名同姓,他竟然還知道老紈绔那么多事。
他怎么知道的!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