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宮的時候,皇上還在早朝。
朝堂上,為了漕運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從年后,漕運一事就開始商議,這都馬上要入夏了,還沒有任何進展。
一提,就是扯皮。
來來回回的扯皮。
沒完沒了。
皇上頭疼欲裂的下朝,坐在御書房寬大的椅子上,連喝了三盞降火茶才舒出一口氣。
“大清早的,你怎么來了?”
行禮問安過后,國子監祭酒將今日一早在國子監門口發生的事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不等他說完,皇上就面色難看起來。
“人怎么樣?”
“已經被拿下了......”
皇上直接打斷國子監祭酒,“朕問,周懷山如何?”
國子監祭酒就想到了周懷山被一個男人攔腰抱著,張牙舞爪要沖上去干架的樣子。
抽了一下嘴角。
“無礙,無礙,就是受了些驚嚇,當時正要入學的許多學子都在,應該都受驚不輕。”
皇上重重哼了一聲,“國子監門口竟然如此鬧事,此事必定嚴查!人既然是被沈勵的人帶走了,那就干脆直接讓暗影查了。”
內侍總管立在一側,立刻應諾去傳令。
皇上又看向國子監祭酒,“你大清早的專門跑來,就是為了和朕說這個?”
祭酒一臉被看穿的樣子,道:“啟稟陛下,臣進宮還為另外一樁事。
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誕,按照慣例,國子監要抄送佛經。
今年的抄送名單,臣已經擬定出來了。”
說著,他拿出一副折子,遞了上去。
皇上一眼看到折子上周懷山的名字。
能給太后抄送佛經,那是榮幸,往年許多學子為了這個名額,都要想盡辦法爭取一下。
可周懷山......
皇上雖然想要看周懷山讀書,但是他不想讓周懷山替太后抄佛經。
抿了一下嘴唇,皇上道:“周懷山就不必了,他才剛來,什么都還不懂,換成......”
想了一瞬,皇上道:“刑部尚書的兒子,也在你那里吧。”
祭酒立刻道:“是。”
“那就換成他吧。”
“是。”
祭酒領命,再無旁事,正準備告退,皇上又道:“朕聽說,你們昨日的課業,是漕運?”
祭酒忙拱手抱拳,“是,如今漕運是朝中大事,臣想著,這些學子,都是國之佼佼,或許當中真有出類拔萃的,能替陛下分憂。”
“你有心了,把周懷山的拿來,朕瞧瞧。”
皇上直接點了周懷山,這份恩寵,毫無遮掩。
祭酒忙道:“是,臣晚一點送過來。”
再無他話,祭酒行禮告退,直奔書院,回去就讓人傳話,把周懷山和刑部尚書的兒子楊天叫來。
這兩個,都是陛下今日專門點的。
周懷山正和王瑾商量晚上吃什么,忽的得祭酒大人傳見,人都懵了。
好好地,祭酒大人叫他做什么。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早上在國子監門口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以要開除他?
還有這種好事?
周懷山一臉懵逼前往,正好在祭酒大人門口,遇到了一同趕來的刑部尚書兒子,楊天。
楊天瞥了周懷山一眼,在進門一瞬間,嘴角動了動。
周懷山眼尖,一眼看到了,一把拉住楊天的衣服,“你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