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懷山底氣十足的聲音。
看著周懷山輕蔑嘲諷到極致的表情,戶部尚書不禁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他真的沒有從那膚淺可笑的文章里讀出其中真諦?
難道真的是他見識短淺?
呃......
不應該啊!
可若不是如此,怎么國子監祭酒能讓周懷山帶著這文章來這里呢!
而且,皇上還直接把文章砸給他們看!
周懷山還絲毫沒有羞恥之心反倒是在理直氣壯的瞧不起他們。
這......
到底是誰膚淺!
工部尚書一樣的陷入了自我懷疑。
周懷山咄咄逼人的望著他倆。
“你們尸位素餐久了,翻開這文章一看,威武霸氣的每一個字上,都透露著“吃喝玩樂”。
我卻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我從這字縫里看出來,滿篇都寫著兩個字:吃人。
誰吃人?
你們!
你們現在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老百姓辛勤勞作出來的。
你們想吃魚就能吃到魚,想玩樂就能去玩樂,所以你們管這個叫吃喝玩樂!
那你們想過沒有,老百姓能嗎?
他們吃不到!玩不上!
所以,他們管這個,叫得不到的珍饈!
憑什么你們就能吃到,他們就不能呢?
難道他們不是人嗎?
難道你們做官不是為人民服務嗎?
哦,是了,不是,你們千里做官只為財吧!”
你......”戶部尚書讓周懷山罵的面色鐵青,抬手直指周懷山,你了半天,沒說出下一個字來。
周懷山翻個白眼將他抬起的手啪的打下去。
“你目前沒有資格指我!
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你明明可以讓我朝的老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得到更好的物質保障。
但是,你就像個智障似的,利用里手里的權利,拒絕這么做!
你憑什么指著我,就憑你只能看出吃喝玩樂嗎!
漕運一旦開啟,天南地北的物資流通起來,運輸成本還大大降低,這樣造福于民的好事你為什么不同意呢?
難道現在的旱運有你的份子,你怕開通漕運你分不到分紅?”
“胡說!”戶部尚書憋足了勁兒,面紅耳赤憋出一句話。
周懷山一個白眼瞪過去。
“我怎么就胡說了,難道你以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傻子?
你可拉倒吧,我們只是沒有機會發聲,不代表我們不懂。
誰不知道,從北燕邊境涼州出發,一路南上,直抵江浙,這一路的旱運,哪一條官道不是鎮國公府的人在操控。
從云南滇緬出發,一路北上,直抵京都,哪一條官道上不寫一個嚴字。
這個嚴字,代表著什么,不用我說吧。
二皇子殿下與誰最親近,你們門兒清吧,嚴大人!”
嚴大人,戶部尚書嚴大人。
戶部尚書一個激靈,嚇得腿都軟了。
這種事,就算是朝堂之上有人知道,可從來沒有人直接提過。
就連皇上,他都一直覺得,皇上根本不知情。
可現在,周懷山就這么嚷出來了。
戶部尚書飛快的看向皇上,入目就看到皇上滿面怒火,啪的一拍桌子。
“朕就一直奇怪,對于朝中之事,們各黨各派總是各自爭奪,怎么這一次漕運,你們倒像是串通好了一樣,一致反對,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