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
我擦!
這場面逼得一個老文人心頭迸發出一句臟話。
皇上吃了幾口燕窩粥,忽的想到什么,道:“你那肉醬包還是少吃點好。”
周懷山嚼著包子,“為什么?”
皇上就伸手指了一下周懷山的腦袋,“朕聽說你頭上磕破了皮,萬一留了疤痕。”
周懷山嘿的一笑,“沒事,有頭發蓋著呢,留了疤痕也不怕。”
皇上搖頭,“那怎么行,萬一以后禿了呢?”
“那都禿了,留不留疤的估計都好看不了。”
“這叫什么話,朕一會兒讓人拿一盒御痕膏給你,每日抹著點,朕看著也舒心。”
周懷山就一笑,“草民又得陛下隆恩了。”
“那你就多來吃幾頓飯,以謝隆恩。”
“好。”周懷山沒什么情緒起伏的道了一句,然后問道:“陛下怎么知道草民頭皮破了?”
皇上老神在在一笑,“你猜?”
“草民不猜,猜對了又沒有獎勵。”
“唔,想要獎勵?好,你若是猜對了,朕給你個獎勵。”
“什么獎勵?”
“你想要的什么?”
祭酒大人立在一側,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斷氣了。
他怎么覺得,皇上和周懷山說話的這種感覺,那么像調/情呢?
皇上很是寵溺的樣子啊。
正說話,外面一個小內侍回稟,“陛下,太后娘娘來了。”
周懷山飛快的將最后一口包子塞到嘴里,瞥了一眼跪在角落的那個小內侍。
皇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底微涼,轉而笑道:“快請。”
說著話,將手邊的燕窩粥推到一側,內侍總管端了放到旁邊桌上去。
太后一進來,就感覺到屋里氣氛的詭異。
入目看到自己派去傳話的小內侍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嘴巴還讓人堵了,而周懷山與國子監祭酒并肩而立,祭酒的面色......奇特?
飛快的掃了一眼屋里人,太后沉著臉上前。
“皇上難道就只聽周懷山的一面之詞,就把這案子定了?”
祭酒大人剛剛才圓睜過一次的眼,倏忽又大睜。
他眼睜睜看著太后上前,眼睜睜看著太后朝皇上發出質問。
心頭霍的涌上一種感覺,今兒有大熱鬧看了。
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他應該回避。
但是,好奇心告訴他,可去特么的理智吧,都餓著肚子站在這里吃了一把狗糧了,還要什么理智。
呃......
狗糧?
隨著腦子里蹦出來的詞匯,祭酒大人抖了抖眼角,看了皇上一眼,看了周懷山一眼。
他為什么有這種錯覺。
皇上面無表情的揚起下顎,抬眼看著太后,“那依母后之言,應該如何?”
太后一甩衣袖,兀自在一側的座椅上坐了,瞥了一眼那小內侍,道:“這人的確是哀家派去的,也的確是哀家吩咐他,傳召的時候只說是陛下口諭,可哀家如此,也是有原因的。”
話音一頓,太后語重心長一嘆。
“周懷山是沈勵的岳父,沈勵又一貫的與哀家有些分歧,哀家唯恐哀家傳召周懷山不肯入宮,才不得已如此。
怎么,皇上也要治罪哀家假傳圣旨嗎?”
反正周懷山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她就不信皇上能拿這件事做出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