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見過大世面的周懷山,硬是沒忍住驚了一下。
“翻墻?”
王瑾摟住周懷山的肩膀,哥倆勾肩搭背走著。
“昂,翻墻,國子監后院那邊,墻根那有顆歪脖樹,蹬著樹杈子就翻出來了。”
周懷山震驚的側臉看王瑾。
“你從國子監翻墻出來,你就不怕讓開除了?”
王瑾翻個白眼,“正好,開除唄!我反正也不想讀,要不是我爹求了太后娘娘跟前去......”
說著,他一臉煩躁的一擺手,“算了,不說了,反正就是,別說我翻墻了,就算是我明兒把國子監的墻拆了,只要我爹還讓我讀書,我就還得再去,國子監開除不了我。
再者,我這就翻個墻,又沒干別的什么事,不至于。”
說及此,王瑾忽的一抽一抽笑起來。
周懷山一臉納悶,“你笑什么?”
王瑾就道:“今兒翻墻的時候,我把那樹杈子給踩斷了。”
周懷山......
這也沒什么好笑的啊。
但是王瑾哈哈的笑個不聽,傻笑這種事,就好像會傳染似的,周懷山原本不想笑,聽著他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最后來人跟傻子似的,一人捂個肚子,笑的滾到墻邊停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下來。
“傻X!”周懷山一抹笑出來的眼淚,罵了王瑾一句。
王瑾跳了一下,蹦到周懷山身邊,一胳膊搭住周懷山的肩膀,“山哥,咱們現在去哪?你還會國子監嗎?”
“我要回你跟我回去?”
王瑾立刻就道:“昂,你都回去了,我干嘛不回去。”
“你專門翻墻出來,就是來這里等我,然后接上我咱倆一塊回去再讀書?”
王瑾一摸后腦勺,“昂,有什么不對?”
周懷山笑了一聲,“傻X。”
頓了頓,笑意微斂,默了一下,他眼角余光朝王瑾看去。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說。
“你想說什么?說唄!”王瑾的聲音從一邊兒傳來。
周懷山又張了張嘴。
王瑾就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爹?”
周懷山就笑了一下,沒承認也沒否認。
王瑾看著周懷山,“我還以為,你不問呢,問吧,你問什么我都說,我爹天天在家等著我回去告訴他,你今天打聽他的消息沒。”
周懷山頓時樂了,“他閑的?”
王瑾就嗯了一聲,“是啊,閑的,閑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別的不干,就專門閑著了。”
周懷山忽然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心里......形容不上來,就是突然很難受。
王瑾看了周懷山一眼,“當然,他還干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
周懷山噗的一笑,“有這么說自己爹呢!”
王瑾瞪著眼道:“他天天逼著我讀書!”
周懷山一模鼻子,“那是挺喪盡天良的。”
明明也沒說什么,兩人又傻子似的嘿嘿嘿的笑了半天。
笑完,王瑾搭著周懷山的肩膀,“說真的,你什么時候有空,去我家玩唄,我爹特別想見見你。”
“見我干嘛。”周懷山聲音有點悶,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又不熟悉。”
王瑾就看著周懷山,“他就是想知道,榮陽侯給你托夢的事兒。”
周懷山抬眼去看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