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雖然沒有真的大醉,但是酒著實喝了不少,想說的話說完,心里沒有了惦記,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周懷山給他蓋好了被子,盯著王瑾的臉看了片刻,轉頭出去。
李二守在門口,朝著里面瞥了一眼,“睡下了?”
周懷山嗯了一聲,兩人沉默離開。
周青屋里,還亮著燈。
周懷山一頭沖進去的時候,周青正吃沈心炸的小魚干。
不得不說,沈心的做飯天賦實在高,這小魚干原本是她和趙氏學的,可偏偏經過沈心改良之后,做出來的味道,比趙氏不知強多少。
麻辣味裹著魚香,一口一個,爽翻。
還調了一壺酸枝牛乳,酸酸甜甜帶著奶香味,一吃一喝搭配在一起,既好吃又好看。
周懷山進來,扯了個椅子落座,直接伸手拿了一個小魚干丟到嘴里,“好吃。”
周青給他倒了一杯酸枝牛乳,“爹,嘗嘗。”
周懷山抿了一口,“沈心做的?”
“嗯。”
周懷山又喝了一口,“嘖,挺厲害,你們那個店,就賣這東西?”
“嗯。”
“不錯,想不到沈勵那么個愣頭青竟然有這么一個心靈手巧的妹妹。”
一小杯酸枝牛乳下肚,周懷山又給自己續滿,將今兒遇到小飯館老板的事和周青說了。
原本是李二派人跟著王瑾,不過到了周懷山嘴里,就變成了他派人直接去小飯館附近打探一番,沒把王瑾扯進來。
“......那個飯館關門閉業,李二派人去打探的時候,沒有看到周遠也沒有看到那老板說的禁軍,倒是在飯館門口和旁邊樹上有幾個盯梢的,另外,飯館不遠處的一家民宅,里面可能藏了些人。”
晚飯前,周懷山就和周青打招呼,說吃了飯有事情和她說。
周青卻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事。
在京都,他們爺倆一直是有商有量,包括弄死蘇恪這件事,周青也告訴了周懷山。
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爹,你覺得,那個小飯館老板的話,可信嗎?”
周懷山就道:“之前我們在那吃飯,他說的那些話是可信的,但是今兒,我還真是不確定。”
周青就道:“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偏偏明兒就是太后娘娘生辰,而沈勵又被引開了,我覺得,這事兒未必能信。”
頓了頓,周青朝李一李二看了一眼。
“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對方的目的應該就是一點,通過我們,傳話給暗影,然后暗影的人過去調查那個黑火藥和禁軍以及周遠莫名其妙出獄的事。
一旦開始調查,也許就正好落入對方的圈套。
可如果不是一個圈套,那么多黑火藥藏在那里,且不說對方圖謀什么,單單風險就極大。
但凡有個火星兒,一炸,那邊那一片居民區都生靈涂炭了。”
周懷山長長嘆了口氣,將杯子里的酸枝牛乳一口喝完,又續了一杯,“什么時候,我周懷山也要關心民生疾苦了,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周青......
不可貌相這種詞就不用了吧!
新到的酸枝牛乳喝完,周懷山又到了一杯,突然啪的一拍桌子一臉奸笑。
嚇了周青一跳。
“閨女,這事兒呢,我是這么琢磨的,既然咱倆腦子都不太夠,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那就用你的老套路。”
周青大睜眼,“我的老套路?”
“敵不動,你不動,敵要動,你亂動。”
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