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說話的時候,周懷山,王瑾,沈勵都看著她。
她話音輕輕頓了一下,“我想,他應該是一直就在榮陽侯府,恰逢聽到外面的動靜,而出事的人又是我,他才露面的。”
這話意味著什么,再清楚不過。
換個人出事,他都未必出手。
周青說完,就看向王瑾。
王瑾心頭一顫,避開了周青的目光,過了一會兒,又看回來,“我......我最開始是因為名字相同,后來接觸多了,是覺得忍不住的想要親近,加上你們一直針對太子黨,而且我爹又和當年那幫人走的近。”
沈勵打斷王瑾的話,“這些年,我一直針對太子黨,也不見你對我如何。”
王瑾一噎,“那不一樣。”
周青就道:“怎么不一樣?”
王瑾嗷的一嗓子,一頭杵在周青床尾,“妹妹,你就別問了周懷山拍拍王瑾的后背,輕輕捋了幾下,就像安撫小狗子似的。
“好了,不問你了。”
王瑾噘著嘴道:“我......我尚且能說是血脈相通,我到現在也不理解溧德侯他們,他們到底為什么和你玩這么好?”
一句血脈相通,解釋了一切。
盡管一切在王瑾眼里都還不能解釋。
溧德侯他們,周懷山自己也很意外,他也沒想到,當初的老伙伴們,竟然一個不差的都來找他。
而且還相處的毫無隔閡罅隙、
就跟當年差不多。
他們怎么想的呢?
嗯,也不是一個不差,也有幾個早登極樂了,也有一直沒有露面的,像成國公,像......王程凱。
想到王程凱,周懷山看王瑾的眸色沉了幾分,但是什么也沒有說。
這個小插曲之后,話題重新回歸主線。
“那人,會是馬明年嗎?”周青問道。
會三箭齊發的,就馬明年和徐峰,而那人明顯不是徐峰,身形都對不上。
“有可能......”沈勵道。
不等沈勵這話說完,周懷山就道:“不會。”
大家都看向他。
周懷山也不瞞著,便把在清河縣見了馬明年的事前前后后說了出來。
“就算馬明年病好了,身體也絕不可能恢復到這種地步!”
這話一出,沈勵大驚。
他一直在找馬明年,沒想到......
“當時岳父拿了一塊玉佩回來,你說是遇到一個故人,那故人就是馬明年?”
當時在清河縣,周懷山給他看過一塊玉佩,但是沒有提馬明年這個名字。
周懷山點頭,“是他,當時沒有提他,我是不想讓你打擾他,他病的不輕。”
“我可以給他治病,給他找最好的大夫。”
周懷山搖頭,“你一旦接觸了他,就有可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還有兒子,你無法保證萬無一失,不是嗎?
更何況,你若是找了他,我就怕他失去了活著的動力,他會覺得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有時候,人活著,就是一口氣,尤其是他。
我當時,留足了銀票。”
周懷山這話意思也很明白,不希望任何人再去打擾馬明年。
當年那些舊人,活著的就這么幾個了。
能活著,就好好活著吧,各自活著各自的,不要再攪合進來了。
確定了不是徐峰,確定了不是馬明年。
那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