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七皇子帶著使臣出使本朝,夜幕降臨,宮中大擺宴席,為使臣接風洗塵。
為了不出岔子,國子監祭酒早早就候在宮門口,他身后站著另外兩名挑選好的學子。
青衣長衫,玉冠束發,端的均是儒雅翩翩風度非凡,彰顯大國學子氣質。
“大人,懷山兄怎么還不來,不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吧,要不學生讓家里人去他家看看?”左側學子眺望遠方,始終看不到周家的馬車,擔憂的道。
右側學子頻頻點頭,“是啊大人,再有半個時辰,南詔國的使臣就要入席了,咱們作為東道主,總不能遲到。”
國子監祭酒穿著朝服,腰間下垂的絲絳中掛著一方玉佩,玉佩上刻著超吉超利天天吃雞。
老神在在,背抄手道:“再等等,周懷山做事雖然有些不同尋常,但總歸是靠譜的,沒事,不會遲到。”
左側學子下垂的左手,拇指不住的摩挲食指,“大人,別等了,學生讓人去找吧!”
右側學子跟著催促,“是啊,大人,別等了,再等就來不及了!”
國子監祭酒摸摸胡子,“再等等。”
“大人!”
“大人!”
場面一度像極了抗日神劇中連長帶著僅存的戰友打鬼子的畫面。
“連長,打吧!”
“連長,打吧,再不打鬼子就摸上來了!”
“連長!”
“連長!”
而連長則掌控著一切節奏,“再等等。”
就在國子監祭酒說完第十個再等等時,周家的馬車終于來了。
左側學子眼底一亮,抬腳就要迎上去,然而就在他邁出腿的那一瞬,整個人石化在那。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頭頂綠發的人從馬車上鉆了下來!
那個人!
是周懷山!
“大人!”
左側學子目瞪口呆盯著前面的綠發周懷山,聲音都顫抖了。
右側學子只覺得小腿一軟,差點直接掛了國子監祭酒身上去,“這就是您說的靠譜?”
國子監祭酒本人就......
憑他學富五車,此刻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現在自己被狗拱了一樣的心!
然而,就在三人震撼那一瞬,慶陽侯,云慶伯和溧德侯從另外兩輛馬車里鉆了出來。
四個人站成一排,朝國子監祭酒走來。
國子監祭酒......
魔禮青,魔禮海,魔禮紅,魔禮壽?!
腦子里驀的就蹦出四個詞。
周懷山隔得老遠就朝國子監祭酒熱情揮手打招呼,等走近了,笑呵呵道:“大人是在這里專門等學生嗎?我可真是太感動了,為了這次學術討論,我在家多準備了一會兒,沒遲到吧?”
國子監祭酒身后兩名學子目光飄向周懷山的綠發。
在家準備,是準備這個?
迎上同窗的目光,周懷山得意一笑,“嘖,怎么樣,帥不帥?”
兩位同窗就......
國子監祭酒在經過了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后,總算是回過神,臉一黑,幾乎是氣的跳起腳來朝著周懷山腦袋拍了一掌。
“你特么的染一頭綠毛做什么?你要成精不成!啊?別告訴我你是書讀的太多終于瘋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