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意清淡,聞言朝周懷山看過去,目光落在周懷山面上又向上移了稍許,瞥了一眼那一頭綠發,嘴角上揚了一下,“能被七王爺惦記,是他的榮幸。”
南詔國七皇子端著著恰到好處的欣賞,看向那些學子。
據可靠消息,那個周懷山是個憨厚的莊稼漢出身,這幾個學子里,形象氣質相符的......
就在南詔國皇子看面相挑選莊稼漢的那一瞬,周懷山頂著一頭綠發站了起來。
南詔國七皇子倏忽間眼睛睜大,在這一瞬失去了表情管理。
老實人?
憨厚?
莊稼漢?
綠發?
!!!
他眼角一抽,周懷山朝他抱拳行了個恭恭敬敬的禮,“能得七殿下如此厚愛,是草民的榮幸,草民感激不盡。”
南詔國七皇子就......
我!日!
咳了一聲,斂起情緒,朝一側趙大人道:“諾,你一直仰慕的人。”
趙大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綠毛就是周懷山,愣了好一下才起身,目光堪堪忍住不去看那頭綠發,憋足勁兒對著綠毛憋出一個仰慕的神色。
“聽聞懷山兄只學了不足一年,如今學識在貴國的國子監便是佼佼者,在下實在仰慕懷山兄才學,在來貴國之前,在下就想與懷山兄切磋一番。”
國子監一共挑出十名學子參加這次學術交流,其中不乏甲級班的大滿貫第一名。
趙大人如此一番話,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挑撥。
眾人即便是知道,這次南詔國來訪來者不善,可聽了這話也不乏心中不快者。
更不論這話還會傳到那些沒選上的學子耳中。
周懷山倒是不卑不亢,甚至在趙大人這話落下之后,臉上露出一個頗為滿意的神色。
仿佛期待已久。
坐在高位,皇上不方便搓搓手表達此刻心頭的激動,只捏了捏拳頭。
每逢宮宴必出事。
一二三,開始!
“第一,人生學無止境,未必在學堂才是真正的學習,未必在山野就沒有歷練,從趙大人一番話中能看得出,你的眼界有待提高,心胸有待開闊。
不過,人生還長,趙大人加油。
不是所有人生來就明白,農夫未必廉價于學子的道理。
勞動人民的雙手能創造什么價值,只有勞動人民才知道,蛀蟲是不會明白的。
第一,嘖,怎么說呢,雖然我這話不太好聽,不過,君子忠言逆耳,趙大人的說話方式委實欠妥,您如此一番對我的個人敬仰會給人一種你在給我樹敵的錯覺,另外,我還會覺得您再貶低我們國子監。
當然,我知道你不會真的這么想,畢竟你剛剛連我頭頂這顏色到
底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的確也沒有能貶低我們國子監的能力。
真的只是說話方式欠妥,希望以后能多多改進,也算是不枉你仰慕我一場。
趙大人加油!
第二,這是宮宴,可能趙大人在你們朝中地位不夠高,沒有參加過宮宴,我提醒您一下,宮宴和學術交流會還是有區別的,具體區別如何,您可以坐下之后問一問身邊的同僚,我想他們應該知道。”
說完,周懷山神色一頓,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偏頭,“不知趙
大人還有別的問題嗎?很高興為您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