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點頭,“是,有被老衲遇上的,交了手的,看不出是哪里的路子,也看不出是誰的人。”
若是當年能看得出是誰的人,他也不至于對那滅門案一籌莫展一點頭緒沒有。
慶陽侯跟著便道:“臣和云慶伯倒是沒有這種遭遇,但是溧德侯遭過,之前溧德侯的小兒子被綁架,對方就是讓溧德侯交出一樣至為重要的東西,對方點名那東西是屬于榮陽侯府的。
可惜,沒有查出綁架者是誰。”
消息互通之后,一屋子人靜了下來。
周青舔了舔嘴皮,道:“既然那玉佩是南詔國那邊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南詔國參與了那場慘案。
如果南詔國參與了慘案,按照時間推算,那南詔國參與慘案的直接原因就是當時他們的皇權更迭。
而這慘案的受益者,可以獲得南詔國的繼位權。
也就是說,只有榮陽侯府被滅門,如今的南詔國皇帝才能登基。”
周青轉頭看向她爹。
“爹,榮陽侯府是捏著南詔國皇室什么秘密嗎?”
說完,不等周懷山回答,周青又搖頭否定。
“不是秘密的問題,若是秘密,不至于闔府滅門一個不留。”
王瑾便接了周青的話,“總不能咱們家里的誰是南詔國的繼承人吧!”
這猜測就相當狗血了。
周懷山抬手朝他腦袋拍了一巴掌,“老子頭發是綠的不代表人就是綠的!”
渾然忘記這里是御書房。
皇上自己也沒覺得哪里不妥,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分析中。
到底榮陽侯府藏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要引發這種滅頂之災,思緒翻滾在經年的記憶力,皇上努力想要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老侯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绔,一天到晚做的事兒,不是遛鳥就是斗雞,軍權早就上交,這種人家,能有什么遭惦記的。
而且,為什么是二十年前。
那時候,榮陽侯他爹已經過世好多年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不想多浪費時間,直接吩咐沈勵,“你直接審訊南詔國的人吧。”
沈勵眼皮一跳,“陛下!”
周懷山也一怔,忙道:“陛下,臣寧愿不報仇!”
一旦皇上對南詔國使臣當真下手,兩朝的戰爭勢必不可免。
皇上卻道:“如果這件事當真與南詔國皇室有關,除非能非戰爭解決問題,否則,一場戰爭不可避免。”
周懷山搖頭,“私人恩怨不值得生靈涂炭,榮陽侯府上下數條人命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周家軍歷代做的事都是保家衛國,絕不會將私怨牽扯到民眾。
既然與南詔國皇權更迭有關,那南詔國現在那位平王,必定知道什么。
不妨另辟蹊徑。”
自己不知道的,可以去問敵人,或者,敵人的敵人。
這位平王,便是南詔國的前太子,那位一夜之間突然得心疾被奪位的。
以前連個頭緒方向都沒有,現在有了方向,就是進展,而且是大進展。
周懷山不求速戰速決,只求有個結果就好,但是不想牽累無辜。
正說話,外面忽的有小內侍回稟。
“陛下,不好了,慈寧宮那邊傳來消息,太后娘娘怕是不好了!”
小內侍回稟的又急又快,打斷了屋里的說話聲。
昨日宮宴之后,太后回去就昏迷過去,半夜已經身體轉安,今兒一早雖然還昏迷這,但是聽說脈象穩定,好好的怎么就又不行了。
皇上縱然厭惡太后,但是作為太后的親生兒子,此刻不得不過去。
猶豫一下,皇上指了沈勵,“你陪朕過去,其他人,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