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豪沒有回答,趁著非非痛苦地發泄,一個人默默走開。
易浩一把抱住非非,耐心地勸解道:“我知道很辛苦!”
“我們都需要接受不能改變的現實,凡事忍忍一定可以過去。”
非非哭得絕望,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另一邊優優偷偷關注易浩,看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雙手奇怪地環著。
警察又過來查案,段修和優優只好回避。
白胖的警察問:“非非是你的妹妹嗎?”
“是!”
老警察又問:“不是你的女朋友?”
“也是我的女朋友。”
兩位警察意味深長地對視一下。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似夢非夢。”
“怪不得,一天一個答案,一會兒記得,一會兒不記得!”
“你們說非非會不會還活著,以我們看不見,摸不著,聽不到,聞不出的形式,活在這個世上。”
“那不就是死了?”
“不,只是活得很隱蔽,像以前那樣,只有古叔叔和董阿姨知道她的存在。”
“只有他們倆公婆知道?”
“嗯,我們不是同時被收養的,她以前的事我都不知道,以后我更希望她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她就是死了,你不能麻痹自己。”
“那你要我怎么辦?”
“我們只要你好好配合,找到兇手,給被害人一個交待!”
三三的心又開始揪著疼,之前非非的魂魄特地來找他,應該是離開前的告別,可自己卻把她給忘記了,她該是多么的心痛。
他看不清倆人臉旁的文字,總之就是把他定為嫌疑犯。
“你怎么了?需要叫醫生嗎?”
“小胖,快,快,叫護士,叫醫生,他有心臟病。”
老警察熟練地進行急救,白胖警察把醫生和護士叫出來。
原本兩天后的手術臨時提前,古教授和董阿姨被緊急叫過來,他們都很擔心三三的安危。
此時易浩早就一個人把哭得暈過去的非非抱走,公寓是不能回去的,古教授家里更是禁地,干脆就帶她去自己的私人領地。
那是一套帶閣樓的頂層,易浩最喜歡的是,夜里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
把非非放到床上,她睡的很熟,應該是哭累了。
易浩開始準備反擊材料,調出古教授的行車記錄儀,家里的所有監控,以及學校的監控,打算通過內容分析,梳理出他的行動模式。
可惜數據量龐大,計算速度比較慢,他打開手機才看到三三正在被搶救的消息,條件反射一般從椅子上彈起來。
樓下有一輛賓利,鑰匙他剛好拿著,直接飆車往醫院趕。
“不要命了!”
一路被司機怒罵,易浩強迫自己遵守紅綠燈的規則,等到醫院,他先看見警察,三三還在手術中。
“為了非非,他可以不要命,你們應該去調查真正的兇手!就譬如這輛賓利車。”
“這車有什么問題?”
“古教授的,一直停在一個高檔小區,一位普通教授怎么會有錢買豪車?”
兩位警察再次詢問古教授,當初非非出國的記錄,是不是有人動的手腳?
古教授十分悲痛,他沒有辦法回答警察的任何問題,很快一位穿著西裝的律師來了,同樣是外國人。
這律師很精明不準警察靠近古教授夫婦,他們只能聽從易浩的建議,從賓利車著手調查取證。
三三的手術異常兇險,主治醫生提醒家屬,他有被輻射的癥狀,不僅心臟有問題,內臟和大腦都已經嚴重受損。
易浩聽完醫生的話,這不異于給三三下了最后通牒,他大腦飛速運轉,史教授是醫學專家,一直掌控整個基因實驗,對三三的身體更是了如指掌,古教授如果能他,三三也許能獲救。
“古叔叔,你不是專家嗎?快救救三三。”
董阿姨早就哭得快斷氣了,她一聲一聲哀求醫生,希望三三能被救治,就差點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