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頭也不抬地回黑子,“死人是殺不死的,還是你們殺活人的比較殘忍。”
昏迷的大高突然被疼痛驚醒,他疼得渾身顫栗,額頭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黑子看到后拔劍對著易浩質問:“你要救他?”
易浩急忙搖搖頭說:“怎么可能,他是將軍要殺的人,我是不會救他的。”
“那你在干嘛?”
“試藥啊!”
“這哪里有藥?”
“你急什么?”
“別給老子耍花招,快說,你到底要干嘛?”
“都說了試藥。”
易浩推開黑子的劍,在大高身邊生了一小堆篝火。
黑子步步緊逼,直接將劍架到易浩脖子上,不準他再在山洞中停留。
“別給老子逼逼,趕緊說,你到底干嘛?”
黑子已經開始慌了,他不怕易浩逃跑,自信能夠輕易制服這個小白臉,只是他并不懂什么靈藥,沒有辦法向將軍交待。
易浩再次將劍從脖子上挪開,輕描淡寫地說:“你知道逼逼的意思嗎?”
黑子看他臉色輕浮,像是鄙視自己,怒火中燒,再加上他兩次輕視自己的威脅,真以為不敢殺他。
一劍豎劈下去,易浩只輕輕躲過,用手中的木棍打在黑子最脆弱的大腿。
黑子瞬間松開劍,并腿跪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易浩可惜地搖搖頭,黑子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不上大高,但絕對是上佳的,就因為不懂得格斗,輕易將腹部暴露出來,才會被自己降伏。
“《宋書》中有言,逼逼丹心,仰希懷遠。逼逼指的是感情真誠,往后如果不是表白,就別說這兩字。”
“你,你給老子等著。”
“等你表白嗎?我可沒這嗜好。”
易浩將一把雜草用石頭搗爛,敷在大高的傷口處,又擰出汁液,喂到他的嘴里。
黑子嘗到了易浩的厲害,不敢輕易威脅他,也懶得再干涉,干脆坐到篝火邊,觀察著大高的反應。
這一夜易浩忙得不可開交,先是撿了一大堆柴火,接著逛了半個山坡采藥,最后刨開一個大葫蘆煮水,給大高喝開水并擦拭渾身的汗液。
黑子也沒閑著,不停地添柴,警惕地防備各種猛獸的襲擊。
天亮后大高還真醒了,黑子對易浩瞬間從不信任,變成無比的崇拜。
“你真的懂岐黃之術,這一夜的陣法就讓他起死回生了。”
易浩擦擦額頭的汗,笑著說:“你幫我去打兩只野雞,回來靈藥就能備好。”
黑子深信不疑,興沖沖地跑去打野味。
易浩急忙扶起大高,想要帶他逃離,卻跟昨日的老人撞個正著。
“獎賞拿來。”
易浩摸遍身上的口袋,除了手腕上的鈴鐺,渾身竟然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不戴首飾的現代人,除了衣服之外,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窘迫的兩人只有一根素銀簪子,老人家不依不饒,非要重金酬謝,盯著易浩手上的鈴鐺移不開眼。
“這是補氣的靈藥,能賣很多錢,送給你,就當作我的酬金。”
老人冷笑一聲說:“當我是個傻子,滿山的草葉子,我會稀罕這個!”
爭執間黑子回來了,易浩只得再把大高放到地上,迅速推開老人,不讓他們見面。
老人家一手攥著銀簪子,一手拿著靈藥,心不甘情不愿恨恨地走開。
“剛才是誰?”黑子望著老人心生懷疑。
“討飯的。”
“哦!這野雞?”
“宰了拔毛,吃完我們就回去。”
易浩趁著黑子烤雞的功夫,又給大高換藥,煮中藥湯,并細心地喂他喝下。
黑子偷偷觀察著易浩的一舉一動,心想他帶著受傷的大高從洞里出來,該不會是想逃跑。
易浩低聲叮囑大高,“這里有足夠的柴火和草藥,你就安心養傷,不要隨意移動,我會回來找你。”
大高努力點點頭,又昏昏沉沉睡著。
“走吧。”
黑子盯著烤到流油的雞肉,嘴里的口水快要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