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對于鄭夫人的轉變并不放心,但崔夫人并不聽從他的勸告,只好建議三三跟他一起去看看。
鄭夫人院子里空蕩蕩的,催夫人已經把心腹全撤走,屋里僅留下一個婆子和兩個婢女。
易浩把補品遞給婆子,三三看一眼床上的鄭夫人,她正拉著床幔在睡覺。
出來后易浩迫不及待地問:“看到了嗎?鄭夫人在想什么?”
“沒看到,她睡的很沉。”
三三覺得催夫人對她那么好,她都把女兒送到正房了,不可能存害人之心。
易浩卻始終不放心,出了后院看到大量的侍衛涌進來,更是莫名的心慌。
“將軍回來了嗎?”
黑子從侍衛隊伍中溜出來說:“將軍接到鄭夫人的信,立馬趕回來了。”
“信?”
易浩拉著三三就往正房跑,鄭夫人站在將軍身邊哭訴道:“夫人嫉妒奴家,把奴家囚禁在小院,奴家拼死生下的孩子也被奪走。”
“一個女娃,丟給誰不能養!”將軍不耐煩地抱怨。
“將軍福澤深厚,奴家才能生下龍鳳胎,如今鳳胎被歹人毒害,龍胎怕不能獨活,這可是咱們第一個孩子。”
鄭夫人哭得悲悲戚戚接著說:“龍鳳呈祥,是將軍的瑞兆,怎能少一個。”
三三小聲說:“鄭夫人已經給女嬰用了慢性毒藥,算準時機親自跑去戰場送信,女嬰怕就要毒發身亡,催夫人要有危險。”
易浩異常冷靜,鄭夫人把女嬰說得越神奇,將軍就會越重視,她是要讓崔夫人重蹈鄭夫人的覆轍。
崔夫人抱嬰兒給將軍,面不改色地說“夫君,妾身盡心看顧將軍府,鄭夫人從生產到現在,從沒有被囚禁過。”
鄭夫人跪在地上哭訴:“將軍,催夫人時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奴家又是個家奴賤籍,救救我們母女吧!”
將軍一聽到非我族類和奴籍便失去理智,而就在此時,嬰兒的臉開始發青,他一個巴掌掄過去,催夫人頭著地瞬間暈死。
沒有時間給易浩思考,他囑咐三三趕緊找到非非和優優從后門逃走,催夫人由他來救。
“將軍,屬下愿意為小主子診治。”
將軍回頭看到易浩,想起他曾經獻靈藥,便急忙把女兒抱給他。
易浩一摸脈搏就知道回天乏力,但他必須要拖延時間,把崔夫人救走才行。
“將軍,小主子福澤深厚,但因為生母作孽傷了命脈,需要請九位巫師做法,方能起死回生永保太平。”易浩把火引到鄭夫人身上。
“快!去請司徒,準備祭祀,把都城最好的巫師給我抓回來。”
“將軍,是崔夫人,她作孽害我孩兒。”鄭夫人急忙撇清。
此時將軍被王召入宮中,鄭夫人沒了幫手只得消停,狠狠地白了一眼易浩。
黑子幫易浩一起把催夫人抬進正房,目測傷勢最輕是腦震蕩,最重怕是顱內出血。
“黑子,你把小主子抱去給巫醫,先給她沐浴更衣,再行做法。”
易浩把黑子支開后,經過簡單的針灸,催夫人醒轉過來,她滿臉淚水,恐懼絕望。
“夫人,聽我說,小主子是保不住的,將軍必會殺我們,現在我只能用巫醫做法來拖延時間,等今夜三更天,我帶你逃走。”
“能往哪里逃?我晉人都快要被殺光了。”
“有我在別怕,我們一定可以活著走出將軍府。”
易浩安頓好催夫人,立馬去尋找木炭、硝石粉、硫磺粉等,用麻布包好藏在祭祀臺下。
夜幕降臨,巫師奏樂跳舞,各種符咒、法水往小孩子身上灑,艾草的煙霧彌漫在整個將軍府。
夜里將軍回府,由鄭夫人陪著等消息。
易浩匯報道:“將軍,小主子膽怯,徘徊在府外不敢進來。”
將軍吹胡子瞪眼怒吼:“我的女兒,怎么會膽怯?莫要胡言!”
“生母太弱,小主子才有此劫難。”
將軍瞪一眼抱著男嬰的鄭夫人,她一言不發扭頭喂孩子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