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容與,我們這是往哪里走?”
易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跟著絮冰兒走到一個大院子里。
絮冰兒溫柔地說:“你放心,這里是蝴蝶谷,進屋先休息一下。”
容與跟著進了一個馨香的臥室,里面并排放著兩張床榻。
易浩看見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位女子,屋里的陳設只有一張梳妝臺和兩張椅子,容與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正面對著熟睡的女子。
“整天無事昏睡,快看誰來了。”
絮冰兒推醒床上的女子,那女子只挑起眼皮看了容與一眼,拍落絮冰兒的手,翻身接著睡。
“她可是一個人,叫南容與,說不定見過梅花。”
絮冰兒巧笑嫣然,不停作弄著床上的女子。
“就你最煩,一天天的招惹人家。”
女子抱起枕頭半躺在床上打量著容與。
易浩則打量著這個貪睡的女子,身姿楚楚,顧盼絕俗,但眼神里的絲絲傲慢讓人如坐針氈。
“你見過梅花?”女子熠熠生輝地問。
“哪有你這么跟人打招呼的,容與,她叫絮潔兒,是我妹妹。”
絮冰兒溫柔地遞過一杯淡黃色的水,容與一股腦喝干凈了,原來是蜂蜜水,甘甜清香。
“什么冰兒、潔兒的俗不可耐,容與你叫我夢梅,叫她小蘭就好。”絮潔兒挑釁地看著絮冰兒。
容與端著空杯子有些尷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話,猶豫再三問絮冰兒:“你有見我的同伴嗎?他是個半大小子,叫蒼耳,長得,長得有點縮頭縮腦的。”
易浩噗嗤大笑,這形容也太傳神。
兩姐妹聽容與這么說笑得彎腰擦淚,好一會兒才回答:“我知道他去哪了,你就放心吧,傾君正在捉弄他。”
“哦!”容與更加尷尬。
雖然她不自卑,但這兩姐妹長得風姿卓絕,可以想象這里的人應該都是非常漂亮的,心里自然矮了一截。
容與想不起來怎么形容蒼耳,只能往不好的說,估計這群人里面他們兩個的容貌是最有礙觀瞻的。
“你真的見過梅花?”絮潔兒不死心地問。
“見過的,紅梅和白梅,我都見過,哦,臘梅也見過。”
“哇!”絮潔兒雙目帶淚,激動地望著絮冰兒,又回頭追問容與:“梅花是什么樣子的?”
“梅花?紅梅有點像碧桃花,但花色更紅,花瓣也更圓潤一些。白梅,花瓣是白色的,花心青黃色,有人叫綠萼梅,也有人叫香雪。臘梅,臘月冬天開黃色的小花,很香。我對花沒有研究,知道也就這么多。”
容與像面對老師提問一樣把自己見到的想到的認真回答出來。
“梅花都是下雪天開的嗎?”絮潔兒一臉呆傻地問。
“紅梅北方常見一些,在初春開放,如果梅花開的時候遇到倒春寒下起雪來,就能見到白雪紅梅非常美。”
“我就是在河南見過初春的白雪紅梅,哦,在湖北也見過隆冬映雪開放的紅梅。”
“白梅兩廣常見一些,大約在冬天開放,但是一般不下雪。”
容與盡力去回想自己曾經觀賞梅花的地點和時間,有些不太確定地回答。
“桃花谷的桃花開得早,也都是迎著雪吐蕊。”絮冰兒也有些激動。
“姐姐你別插嘴,桃花怎么能跟梅花比。”
“妹妹,不能唐突桃花仙子。”
絮潔兒吐吐舌頭有點心虛地說:“我以后不叫什么潔兒、夢梅,我要叫綠萼。”
“你們的名字可以隨便改的?”容與有些不可置信。
“我們又不是人,不過幾只蝴蝶,叫什么名兒,還不是自己高興。”絮潔兒趾高氣昂地說。
“蝴蝶?”易浩圍著兩姐妹打轉,根本就沒有翅膀,她們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