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不禁贊嘆,這傾君好利的嘴,看看蝶主怎么回答,蝴蝶原來也是這么相互猜忌的。
蝶主說:“我等了很久都不見潔兒,自然過來看看,你們吵的這么大聲,我就猜到是出事,你們都先出去,留下青君和潔兒,我要用物化之功查出事情的真相。”
絮冰兒不肯走猶豫再三還是打定主意說:“蝶主,您一直不喜歡潔兒,如果您要傷害潔兒,她現在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其他幾位聽了這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聽蝶主說:“如果我要真討厭她,她能有命活到現在?出去!”
容與和蒼耳跟著人群出去,蝴蝶身子嬌弱,一個個被太陽曬的都開始顫抖。
易浩先看蝶主變身蝴蝶,繞著絮潔兒身體飛一周,跟著飛出窗口,最后被風打落在地。
蝶主變身回來,她神色稍好,有些疲憊地說:“潔兒連吃了三天的露水,又說了半天的話,身體虛弱支撐不住,剛出屋子沒多久直接暈倒。”
“恰巧被風吹倒撞地,導致七分靈性少了三分,蝶粉也被吹的四散,多虧青君及時發現,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絮冰兒臉色緋紅,慚愧地看了青君一眼,就跑進屋里照顧絮潔兒。
易浩沒搞清楚蝶主的物化之功是什么,也沒看到她有用啥特技,案子就這么破了,大家也不反駁,越來越神奇。
傾君悄悄對青君說:“我們都以為你一直喜歡的是潔兒,今天才知道你原來喜歡冰兒。”
青君臉色通紅,局促不安地說:“我第一次見冰兒是在后山,她悉心地照料蘭花,深情又專一,我不覺動情,才不管不顧地跑到你們蝴蝶谷來。”
易浩聽到青君小聲表白,遠遠望著絮冰兒,真是個傻女孩,傷害愛她的人。
事情真相大白,早就支撐不住的蝴蝶們在蝶主的一聲令下都紛紛散了,回屋里休息。
剩下容與和蒼耳,蝶主對他們抱歉地說:“讓你們見笑了,我們蝴蝶原本是最美好的生物,但在關鍵時刻也不能免俗。”
容與好奇地問:“蝶主太苛責自己了,您能這么快找出真相很厲害,我能不能唐突地問問,什么是物化之功?”
蝶主正色說:“其實這也沒什么神秘的,不過就是莊子講的物我兩忘,這本來就是你們人類的思想。”
“世人都以為自己看到真相,才選擇相信,其實不然,人們只選擇他們相信的看,你相信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
“物化很簡單,要想知道真相,就將自己變成局中人,戴上他們的枷鎖,走上他們的路,忘記自我,遵從他們的意愿,順著事情原本的脈絡,你就會發現問題的所在。”
易浩聽完猶如醍醐灌頂,他瞬間明白蝶主是在設身處地復刻現場。
容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崇拜地看著蝶主,等待更細致的解答。
誰知蝶主笑著說:“正午了,我們也要休息,就不留你們。”
容與聽到逐客令馬上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使勁點頭尷尬地說:“打擾了,那我們先走,謝謝招待。”
蝶主一直把他們送出蝴蝶谷才離開。
蒼耳耷拉著耳朵擰著眉頭沮喪地說:“好餓,就喝了幾口蜜,這會兒去哪找吃的?”
容與的肚子咕嚕咕嚕叫,沒好氣地說:“這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有啥吃的估計都喂野狗了。”
“野狗得罪你了,關它們什么事!”蒼耳惡狠狠地說完就走。
容與覺得蒼耳這氣生的莫名其妙,跟在后面不言不語。
她突然聞到一股藥味,想到自己膝蓋受傷,或許能去包扎一下,不然將來留疤也難看。
蒼耳猛地精神一震大笑著說:“你聞聞,好香啊,那邊有好吃的,快走。”
易浩笑著說:“狗鼻子,真靈。”
容與見蒼耳又莫名其妙的狂奔而去,賭氣沒有跟上去,也不去藥店包扎傷口,找一片背陰的地方,躺在草垛上打盹。
易浩坐在一旁思考施豪給他的信息,想要找出一點線索或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