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珍惜你,像家人,像朋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優優哭著跑出山洞,男子命人跟著以防她想不開。
“易公子,你怎么一點都沒變?”男子掀開符紙端詳易浩的臉。
“你是誰?”易浩確定從沒見過這個人。
“不得對我們養孫殿下無禮。”男子的侍衛斥責易浩。
“養孫?是你,那個玩泥巴的小孩子。”易浩想起來他是趙王的養孫。
“是我,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給你揭開符紙。”
易浩眼含譏諷說:“你不怕我反悔?”
“對你有利的事情,不過就是加點我的利益而已。”
“什么事情?”
“讓我成為太子。”
“為什么?”
“我是漢人,父親被先趙王俘虜,我們父子一直為他們賣命,可他們卻不拿我們當人待,滿城勞役全是漢人,我不服氣。”
男子眼里全是仇恨,周身的殺氣逼人。
“好!我的目的是報仇,順水人情可以給你,但結果如何你自己把握。”
易浩話音剛落,男子就揭落符紙收在袖中。
鈴鐺聲起,易浩拋下他們,瞬間閃回宮中。
宮人們議論趙王把皇太子扣留在偏室,杜皇后正在苦苦哀求。
原來趙王猜疑皇太子,以杜皇后喪子悲痛病重為由,把皇太子騙入宮中,將太子府內的朝臣全部扣押,審問清楚后悲痛欲絕。
易浩看到鄭太妃春風滿面地勸解杜皇后,而杜皇后則用喊啞的嗓子不停說。
“夫君,饒過太子吧,他們倆都是我的孩子,不要再讓我失去一個孩子!”
“夫君,臣妾愚昧不會教子,你殺了臣妾,饒過太子吧!”
“趙王,饒命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偏袒韜兒,讓宣兒嫉妒難忍。”
肥胖的趙王從殿內出來,指著杜皇后的鼻子問:“饒命?他就要弒父了!”
“不會的,不會的,宣兒絕對不會殺父王的。”
“不會?他的心腹已經全部招認,不要再狡辯,把皇后,不,把這個賤人給我拖下去。”
易浩盯著鄭太妃,趙王看到他,也注意到廢太子的生母,氣得一并拖出去。
老和尚勸說:“太子和韜王都是陛下的兒子,如今為了韜王親手殺死太子,這是禍事上加禍事,罪孽上加罪孽,陛下如果寬恕太子,并對他仁慈,趙國的國運還可以延長,如果非要殺他,太子必會化作彗星,橫掃鄴宮。”
“兒子要殺父親,哥哥殺死弟弟,你讓我對他仁慈,寬恕他的罪責,若人人都爭相模仿,趙國才真的氣運到頭了。”
趙王怒不可遏,命人即刻用燒紅的鐵環刺穿皇太子的下巴,套上鎖頭像狗一樣拴在木樁上,并拿來殺害韜王的刀劍,讓他用舌頭舔舐鋒利的刃,宮中滿是哀鳴嚎叫聲。
無法消解心頭之恨的趙王,命人在鄴城之北堆砌三米高的柴草垛,草垛上豎起韜王宮殿的柱子,在柱子的末端安裝上提水的轆轤,繞上繩索,把梯子倚靠在草垛的邊上。
趙王站在高臺上,親自監督司寇押解皇太子到草垛下,由皇太子的心腹官員們,揪著皇太子的頭發,拽著他的舌頭,拉著下巴上的鎖鏈,登上梯子,一步一步走上草垛上。
心腹們顫抖著把繩索套在皇太子脖子上,像用轆轤提水一樣,皇太子如水桶般被絞到半空中,為了不讓他死,還有一個心腹抱住他的腳。
負責殺韜王的刺客,拿劍砍斷皇太子的手,挖出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腸子,一聲聲哀鳴傳入趙王的耳中。
易浩都不敢直視,在心里默念非非的名字。
終于趙王下令可以殺皇太子了,負責抱腳的心腹松開手,一劍砍斷雙腳,他被繩索勒住脖子頃刻沒有哀嚎聲。
柴草垛燃起熊熊大火,站在高臺上觀看的數千名官員紛紛掩鼻,火堆下是太子府近四百名朝臣,一個接一個全部被車裂。
高臺上皇太子的九個兒子,被一個接著一個推下去,當場摔死斃命,他最小的兒子,趙王最喜歡,臨殺前不禁抱著哭。
“我欲饒你一命,奈何天理不容。”
大臣們從趙王懷中將小孩抱走,小孩拽著趙王的衣帶哭鬧,他跌落高臺的瞬間,趙王腰帶斷裂佩玉粉碎,再不聞一絲聲音。
火滅了,趙王無情地命人將灰燼灑向所有的十字路口,任由車馬人畜踐踏,讓皇太子的魂魄尋不到出路,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