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連著踢了蘇齊七八腳,至此易浩明白自己的猜想不錯。
“為什么史教授要把感染后死掉的人投進海里?”
“易浩,你猜不出來嗎?呃,我可不信。”
“不處理尸體,讓攜帶的病毒在沿海國家傳播,更大范圍地優化復活病毒的基因。”
“嗯嗯,答對了!呃,我就說,果然是易浩。”
“三三在哪里?”
“三三是我的朋友,我比你更擔心他,不過,史蒂芬把他藏起來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哦,施豪,呃,他可能也不清楚。”
段修連胡子也修剪完了,易浩看到警長走過來,解開綁縛蘇齊的窗簾。
語言轉換成英語,蘇齊并不擅長,他一股勁嗯嗯啊啊的,投訴易浩對他的虐待。
“段修,你是公主號唯一的幸存者,能不能說一下船上的情況。”
蘇齊怎么可能給他機會,急忙擠到中間說:“我的朋友剛剛死里逃生,他現在很脆弱,我替他回答警長的問題。”
“呃,不用,就是史蒂芬在公主號上試驗病毒,最后把郵輪爆破銷毀。”
段修說的簡單明了,易浩清楚丹麥當局的態度,警長這么執著地調查,說明他良心未泯,可以幫他一把。
“警長,現在需要做的最急迫的事情是,確定接觸塑料袋的人,并把他們隔離開。”
“我知道,但案件沒有定論,是不可以散布恐慌消息的,我也就沒有權利那么做。”
“至少可以儲備防疫物資,病毒擴散很快的,一旦失控會有很多人遇難。”
易浩把病毒擴散的地域畫出來,并把網上找到的圖片展示給警長看。
警長嘆口氣說:“我也只是個執行官,沒有辦法的事情。”
突然警局發生一陣混亂,易浩聽說潛水手和船舷被燒毀,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了。
同時警鈴大噪,幾個社區發生襲擊事件,易浩懷疑是史教授的陰謀,第一時間趕去社區。
襲擊社區的是一些老年人,他們全部不怕死,拿著電鋸,鳥槍和刀具,見人就殺,碰到障礙物就破壞掉。
趕來的警察們只得把他們一個個槍擊殺死,易浩不用等檢測結果,十分確定這就是復活病毒疫情。
一時間哥本哈根陷入混亂,逃離城市的人,趕來和親人團聚的,平時空曠的街道,開始變得水泄不通。
易浩不停勸說人群快分散開,但是沒人聽他的話,警長只顧得上狙擊感染的人。
發狂的病人開著車東沖西撞,血在地上流成小溪,易浩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周轉在人群中救助傷者。
“呃,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他們都是不知好歹的人。”
段修拉著易浩讓他離開,“我們去救三三吧!”
蘇齊兇狠地說:“段修,你就等著被史教授教訓吧!”
段修吐吐舌頭,完全不在意。
丹麥當局派來更多人員解決問題,反倒讓病毒在更大范圍傳播,易浩已經有心無力了。
看著撕打的人群,互撞的汽車,比戰爭還要殘忍。
警長也被感染,他像被人指揮著一樣,專門攻擊易浩和段修。
“呃,快走吧,我們暴露了。”
易浩看得出來警長在拼命克制自己,奈何意識和行為都失去控制。
“殺我!”
警長用嘴型說出最后的愿望,易浩啟動能量將他擊為灰燼。
反應過來的丹麥四處購置防疫物資,卻每每都被中轉國家扣留。
歐盟調解無效,政治影響力越來越小,各個國家都著手準備脫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