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婳小娃兒。”
柯叔的聲音從堂屋中傳過來。
對于苑寞婳的到來他甚是欣喜，兩人也許久未聚了。
木屐鞋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柯晉似乎對木屐鞋情有獨鐘？不管春夏秋冬，腳上都是踏著那雙木屐鞋。
亦或是木屐鞋“噠噠”的聲音填充了人氣。
出了堂屋，轉過走廊便瞧見了婳小娃兒牽著一孩童。
柯晉臉上不知為何瞬時驚現歡喜表情。
“噠噠，噠噠…”
柯晉像個老頑童一般跑過去圍著兩人轉了一圈。
“婳小娃兒，婳小娃兒。這這這，這是你生的小娃娃？”
“不對呀，你從沒告訴老夫你有個小娃娃，怎的？藏著掖著呢？”
苑寞婳在小寂允呆愣的時候笑出了聲：
“柯叔，你不要打趣我了。我還未許人家，哪來的小娃娃？”
這還真是個講話不經大腦的老頑童啊。
“也對哦，老夫看，這小娃娃還未滿百歲吧？就算如此，你這年齡也生不出這么大的孩子，是老夫眼拙了。”
一邊說著一邊撓撓頭發。
“但是，這小娃娃是？”
苑寞婳手指劃劃小寂允的手心，示意他。
“允寶，叫柯爺爺。”
萬伺寂允看了苑寞婳一眼，舔了一下小嘴唇，開口喊道：
“柯爺爺好，我是寂允。”
還很禮貌地鞠了一躬。
寂允其實內心是有點拒絕的，他可以稱師傅為師傅，但是實在不想稱師傅的叔叔為爺爺。本來他就和師傅差輩分了，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便越來越遠了！
“好好好，哈哈哈……”
柯晉第一次被一個小娃娃叫爺爺，卻是欣喜萬分，激動不已。
“你哪來的這么可愛的小娃娃，搞得老夫都忍不住搶過來了。”
看著寂允乖乖巧巧地站在苑寞婳身旁，簡直讓他想帶壞他！
“柯叔，允寶和我之間有著匪淺的緣分，我便收他為徒了。但是還是要麻煩柯叔教他醫術了。”
苑寞婳彎腰摸了摸寂允的小臉。
聽到師傅說的話，小寂允眼里閃過一絲光亮。
緣分？匪淺嗎？
“好好好!好好好!”
“老夫正愁沒人陪，這便有寂允陪了。老夫太開心了!”
柯晉笑得沒邊，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一層。
“教，教，教，都教給他，醫術……”
“還勞煩柯叔不要教他毒術。”
團子提醒她這個信息，告訴她這樣要求，不然小反派的下場更加嚴峻。
要把一切黑勢力扼殺在搖籃里……
“這是為何？寂允不喜歡毒術？”
柯晉懵了，好不容易有個繼承衣缽的小娃娃，這時又不能全秀出自己。
這不膈應人嘛這？
“柯爺爺，我喜歡的。不過師傅既然如此說了便是有他的道理，寂允不強求。”
師傅不支持的他就不去做。
無論什么緣由。
柯晉：老夫想強求啊!
“不是，婳小娃兒。這個毒術也不盡然是害人之處，只要用得恰當，以毒攻毒也是救人。”
以為是苑寞婳對毒術的偏見，企圖說服她。
“我知，柯叔。只有我有我的理由，還望柯叔能夠答應我。”
只怕小寂允學了毒術后弊大于利。
見狀，柯晉癟癟嘴，小聲嘟囔：
“寂允要是能完整繼承我的衣缽，我死在他手里也愿意。”
苑寞婳沒聽到，倒是小寂允垂在身側的手臂顫抖了一下。
“好的，都聽婳小娃兒的。”
哼哼！
苑寞婳蹲下來纖手扶著他的雙肩，柔聲細語：
“從現在起你變要跟著柯爺爺學醫術了，你是現在和師傅回去，明日再來，還是今晚便住這了？”
她簡直對小反派太好了，時時刻刻注意他的情緒，即便是母親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