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搖搖頭:“記不清楚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鄰居家的叔叔給救了,這里.......”王澈指著自己的后腦勺說道:“被狠狠的打了一悶棍,聽叔叔說,昏迷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典韋問起,王澈也只能說個謊推脫過去,難不成還真要告訴典韋,然后典韋再千里迢迢的跑到黃縣去殺人?
典韋在己吾殺人的事兒好不容易過去了,天子也有了恩旨大赦天下,典韋的罪責即便被發現也無人再去追究了,何必呢?再者,與劉家的恩怨不是現如今的這個王澈的事情,原本那個王澈,早就被一悶棍子給打死了吧。
這么說來的話,也的確是個仇,原主得死不瞑目吧?不過即便是要報仇,也得由王澈自己來,等混出個人模樣來,衣錦還鄉報仇,這才算是為原主報了仇,而不是借助典韋的手段去報仇。
既然拿著眼前這個憨厚的大個子當兄弟看,王澈就不會去坑害人家,大赦天下這種事情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遇上的,好不容易變成了良民白身,不能再去背人命官司了。
客船在洛陽郊外的渡口停了下來,王澈與典韋的目的地也近在眼前了,兩人下了船,由典韋出錢,在渡口坐上了牛車,朝著洛陽城出發。
到底是進了司隸,到了洛陽,天子腳下,沿途所見,與王澈在從黃縣來的途中所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未曾上船的時候,一路走來,除卻陳留之外,沿途多可見衣衫襤褸的百姓,或是流民,大水剛發完,百姓流離失所,官府到現在除卻放糧之外也沒個別的辦法,所以路上遷移到別處討生活的流民居多,而進入司隸地界兒之后,幾乎就看不見流民了,反而一副百業興盛,欣欣向榮的景象。
王澈與典韋是乘船從河面上走的,自然見不到司隸周遭官府派兵駐守城鎮,驅趕流民的景象。
這大漢都城,天子腳下,豈能是這些衣衫襤褸的流民所能過來玷污的?
驅趕流民這道旨意,是由常侍趙忠向皇帝進言,皇帝在朝堂上下旨命令司隸內各官府去做的。
劉宏聽了趙忠的話,覺得洛陽之地,大漢帝都,滿街都是流民的確是不像話,有損大漢威儀,于是就順著趙忠的話,才有了這樣的一道旨意。
至少司隸境內,不能看到流民。
皇帝的旨意雖然荒唐,但是各州郡守不能不遵從,雖然也有人想要救濟流民,想要匡扶涉及,但是圣旨壓在頭頂上,如何施展,只能硬著頭皮遵從皇帝的旨意,將流民驅趕出司隸,不得讓流民進入司隸境內。
劉宏的旨意在朝堂上宣讀出來,引得滿朝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