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夏侯淵問道,說起來,曹滿這也是第一次跟著他來這酒肆吧?
“伙計好幾次送酒的時候,都會看向那邊,有時候還會到他身邊,低聲說兩句,這樣的話,要么那人就是這洛陽城里的什么大人物,伙計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要么就是掌柜的,伙計要看掌柜的臉色做事。”曹滿說道:“洛陽城內的大人物,衣著打扮,言談舉止,不像,所以就只能是掌柜的了,妙才兄長可以確認一番。”
曹滿這么說,夏侯淵將伙計招呼了過來。
“伙計,過來。”
“來了,客人有何事吩咐?”伙計來到夏侯淵這邊,躬著身子問道。
“那邊那人,可是你們的掌柜的?”夏侯淵問道。
“客人認得我們掌柜的?”伙計說道。
伙計這么說,也是證明,坐在那邊的那個人,的確是他們的掌柜的。
“不知你們掌柜的可否有空,在下想請他過來一敘。”夏侯淵說道。
“好,小的這就去與掌柜的說一聲。”伙計應聲道。
伙計認得夏侯淵,畢竟這幾天夏侯淵每天都帶了部尉府的部尉們在街上巡邏,自北部尉上任以來,洛陽城中重新撿起了宵禁的規矩,每日“晝刻”已盡,擂鼓閉門,商家也得關門歇業,等到次日五更之后,才能開門。
曹操不會親自帶人去巡街,所以這些事都是夏侯家兩兄弟來做的,在街上走的多了,城中的百姓們也就記住了他們兩人的面貌。
伙計走到掌柜的身邊兒,對著掌柜的輕聲耳語了幾句。
掌柜的回過頭,看向夏侯淵這邊,夏侯淵微笑著點點頭,掌柜的也回以一笑,隨后掌柜的揮退了伙計,自己與同桌的幾位好友道了聲抱歉,之后便起身,來到了夏侯淵這邊。
“不知貴客找在下有何事?”掌柜的姿態放低,拱手問道。
他是民,而夏侯淵是官。
“掌柜的,來,坐下。”夏侯淵看了一眼曹滿之后,招呼掌柜的坐在了自己這桌旁邊。
掌柜的坐了下來,曹滿則仍舊是坐在夏侯淵對面,巍然不動。
“掌柜的,你這賬房,昨兒個我在部尉府見過啊。”夏侯淵說道。
掌柜的一聽夏侯淵說的是王澈,連連稱是。
“是是,這王澈昨兒個因為他弟兄典韋的事兒,確實是去了部尉府。“掌柜的說道:“不過這犯事兒的可不是王澈啊,而且,昨日在部尉府,典韋也已經受過棒刑了。”
掌柜的以為夏侯淵說起王澈,是為了昨天那事兒,掌柜的說這話,一是為王澈開脫,二來也是要保自己的這酒肆,天知道若是惹得這些人不高興了,自己這酒肆的生意還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