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滿很清楚自家兄長為官的優勢與劣勢,將來做官,一步一步的王上走,總要有自己的幫手,現如今雖然自己在兄長身邊,能夠偶爾幫忙出謀劃策,可是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有心無力,兄長身邊一定要有其它的人來幫忙才是,可是幫手從合出來?便是要自行招攬屬于自己的門客,而曹家是宦官之后,與朝中清流格格不入,那些書香世家,世族顯貴對宦官向來不恥,因此,自家兄長自出仕便為宦官之后的名聲所累,而在朝中想要有所作為,這樣的名聲卻是限制諸多,簡單來說,入朝為官,若想有作為,有名聲,那就要想辦法擺脫目前的窘狀。
想要有所作為,也離不開那些有才識,有才能,有智慧的幫手支持,總不能讓一群武夫去處理內政之事吧?各有所職,人盡其才方是正道。
或許典韋是很厲害,很能打,能夠以一當十,以一敵百,但若王澈也如同掌柜的所說的那般,那王澈的價值,便在典韋之上。
曹滿心里是這么想的。
倒是不著急讓夏侯淵去試典韋,曹滿打算先會會這個近在眼前的王澈。
“還愣著作甚,趕緊過去啊,別讓我下不來臺。”掌柜的催促道。
“掌柜的您覺得真是好事兒啊。”王澈問道。
“廢話,我閑來無事坑你作甚,快過去,說不準這可是一份好前途,總比你窩在這酒肆里做個賬房先生要好的多。”
掌柜的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雖然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但是不會坑害旁人這倒是真的,不然掌柜的在這洛陽城也不會有這么好的人緣。
掌柜的在洛陽城經商多年,對于洛陽城中的形勢也知道一二,如今的北部尉曹操雖然只是個品軼四百石的小官,但是以曹家在朝廷中的經營,一個小小的北部尉,也只是一個起點罷了。
王澈無奈搖了搖頭,只能起身,從柜臺后面走出去,走向曹滿和夏侯淵那一桌。
掌柜的代替王澈站在柜臺后面,看著王澈的背影,臉上盡是微笑。
年輕真好,如此年輕就即將有份不錯的前途,也是令人羨慕。
王澈走到夏侯淵和曹滿所在的這一桌,夏侯淵見到王澈過來,招呼王澈到這邊坐下。
王澈便坐在了原先掌柜的所坐的位子,左邊是夏侯淵,右手邊則是曹滿。
“夏侯大人,曹公子。”王澈對著兩人拱了拱手。
夏侯淵拱手回禮,而曹滿只是點了點頭。
“昨日在部尉府之事,實則是法不容情,還望王兄弟見諒則個。”夏侯淵說道。
王澈笑道:“在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昨日的事情,曹大人做的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所以也無需說原諒不原諒,法便是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講人情而置禮法于不顧,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王兄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啊。”夏侯淵感慨著,提起一側的酒壇,拿過一陶碗,放在王澈面前,為王澈斟滿了酒:“王兄弟,請。”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人家如此姿態,王澈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何況,夏侯淵,人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吶。
王澈端起酒碗,與夏侯淵和曹滿舉碗示意之后,一飲而盡,而夏侯淵喝的也是豪邁,與他們兩人不同的是,曹滿飲酒,卻是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