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進了西苑之后,見著皇帝正蒙著眼,在院子里跟一棒子宮女嬪妾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嬉戲呢。,劉宏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卻是身形消瘦,面色蒼白,一看就是身子虛的厲害了。
劉宏蒙著眼睛,腳步虛虛實實,晃晃悠悠的朝著張讓這邊過來,張讓也不躲閃,扶住了劉宏。
“陛下小心啊。”張讓面帶微笑的提醒劉宏。
劉宏伸手將蒙在眼睛上的布條撤了下來,見眼前站著的是張讓,笑了笑:“原來是阿父啊,阿父不是說今兒個下午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嗎?”
張讓聞言,笑道:“還能有什么事兒,還不是最近洛陽城那北部尉曹操鬧出來的事兒。”
“哦?曹操?朕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啊。”劉宏笑道:“什么事兒啊。”
“那幫臣子,竟然連這事兒都不曾稟報于陛下。”張讓故作恨聲道:“簡直枉為人臣。”
“嗯?怎么,朝中大臣,竟敢欺瞞于朕?”劉宏聽得這個,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其實此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是如今洛陽城中的百姓們都已經傳開了,自洛陽北部尉曹操上任以來,是下了狠手整頓洛陽城中的風氣,因此生出了事端。”
“曹操整頓洛陽城,這不是很好嗎?”劉宏說道:“良臣啊。”
“是是是,陛下說的是,只是在整治的過程之中,蹇碩的叔父,不小心就犯了禁,結果被曹操給下令給打死了。”張讓說道。
“打死了?”劉宏冷笑一聲:“死了就死了唄,這算什么大事兒?”
“這曹操秉公執法的名頭,都已經傳出去了,但是奴婢覺得,這件事兒是好事,也不算好事。”張讓說道:“曹操能夠秉公執法,維護大漢朝的威儀,這是好的,說明這曹操是個人才,是個良臣,是可用之材,但是還是太年輕,放在洛陽,往后指不定給陛下惹出什么麻煩來,這才幾天,就鬧騰成這個樣子,不少人私底下都有微詞了。”
劉宏點了點頭。
劉宏是個怕麻煩的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這西苑之中安心享樂,一聽張讓說曹操惹麻煩,心里也對此事提不起什么興趣來了。
“阿父覺得,朕要如何處置這件事?”劉宏問道。
“陛下,既然覺得這曹操是個可用之材,那就應栽培一番才是,如今曹操因為這件事,名聲在外,若是陛下能給他升官,也能彰顯陛下之圣明啊。”張讓說道:“至于所謂的麻煩,暫且先將這曹操外調,如此一來,可一舉兩得。”
“升官,外調。”劉宏摸索著下巴,隨后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不愧是阿父你啊,這事兒就這么輕易的解決掉了,好,就這么辦,阿父去替朕擬旨就好,對了,這外調的話,調到哪里合適呢?”
“也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張讓思索了一番說道:“倒是頓丘還有個縣令的缺。”
“好,就把曹操調到頓丘去吧。”劉宏這就將這件事兒給蓋棺定論了,緊接著,又跟院子里的他的那些衣衫不整的宮女嬪妾折騰到了一起。
張讓笑了笑,躬身向劉宏行了一禮,隨后離開了西苑,去操持曹操調任的圣旨的事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