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這是在找什么呢?”曹滿站在書房中看著王澈忙碌的身影,開口問道。
“頓丘縣還有周邊郡縣的地圖。”王澈說道。
曹滿聞言,走到內里一處書架前,將書架上的木頭盒子拿了下來。
“都在這兒呢。”曹滿笑著說道:“不知道這書架上都有名錄嗎?照你這么翻,得費多大功夫。”
王澈聞言,將方才自己翻找弄亂的東西都歸到原位去,起身來到書案前,曹滿已經將地圖從盒子之中拿了出來,鋪在了書案上。
王澈伏在書案上,尋找著自己上午看到的那條河流。
“發生什么事了?”曹滿問道。
“先坐下說。”王澈說道。
曹滿點了點頭,坐在了王澈的對面。
“小滿也知道,去年冬天,也沒下過雪,而從轉過年到現在,也沒下過雨,今兒個上午的時候,我和典韋出去,在田間看到莊戶正在地里除草,一把草薅出來,草根扎的深一些的,也附帶出了些許黃蟲卵,只是莊戶們卻并沒有留意,想來莊戶們根本就不認得,那就是蝗蟲卵,蝗蟲的事情,咱們心里都有心里準備,但是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干旱。”
“干旱......”曹滿訥訥說道:“從今年開春不下雨我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回,但是即便是不干旱,也會有蝗災,今年百姓們的莊稼,顆粒無收怕是肯定的了。”
曹滿也有王澈的那種想法,一匹狼來也是來,兩匹狼來也是來,單單憑他們縣衙里這幾個知情人,如何跟天斗,現如今的他們,實在是太過弱小了,人微言輕,走一步,還要顧及這個顧及那個。
“所以我在想,看看周圍的地形和地勢,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是像頓丘這邊旱的厲害,實在不行,那就掘渠引水,周圍若是有河流的話,那就發動百姓,開鑿水渠,引水。”王澈說道。
“這可不是個小工程啊,就僅僅憑借頓丘縣一縣之力,能成嗎?”曹滿問道:“你看這地圖,途徑頓丘縣的有這兩條河。”曹滿指著地圖。
王澈的目光隨著曹滿在地圖上的手指移動,能夠看得出來,下方這條離著鎮上比較近的,就是今天上午王澈和典韋去過的那條河。
“另外一條河的情況,你可查看過?”曹滿問道。
王澈搖了搖頭:“還沒有,今天上午只是順著這條河,往上游走了走,不過都在頓丘縣內,這條河的情況估計也是不樂觀,等下午讓人去看看,若是另外一條河也是如此的話,就只能從別的地方開渠引水了,若是另外一條河情況好一些,只需打通這兩條河就足夠了。”
曹滿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曹滿是頓丘縣的父母官,自然要為了頓丘縣的百姓們著想,現在頓丘的百姓在生活上已經出現問題了,就要想辦法解決掉,哪怕是個大工程,也要想辦法完成,不然呢?看著田地皸裂,百姓無水可用,而后在被蝗蟲肆虐一番?
令人心痛。
“這樣的話,下午等派出去的人將另外一條河的情況探查清楚,咱們就可以著手準備了。”王澈說道:“莊稼地已經開始出現皸裂了,百姓們也在肩挑手提灌溉,再這么下去,那河里的水,也堅持不了幾天就要斷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