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我教你認字讀書如何?”王澈看著典韋笑道。
王澈此言一出,典韋連連擺手:“主公可別,一看到那些書卷,就頭疼,斗大的字兒不認得一籮筐,俺就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也不給主公您找不自在,注定是個舞刀弄槍的人,成不了大將軍。”
“總要對自己有點兒信心,有點兒志氣啊。”王澈說道。
“不了,俺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也坐不住,主公就不要費心了。”典韋撓頭笑道。
王澈自己心里嘆息一聲,原本想著好好培養一下典韋的,只是現在看來,有些東西,還真是天生注定的,改不了,就想典韋是個武力爆表的人,讀書認字兒學兵法,不適合他。
五大三粗的典韋坐在書案前執筆寫詩,想想都是違和感爆棚。
就像后世沒有多少人知道張飛其實是個讀書人一樣。
人家可是涿郡大戶,大戶人家的公子。
“罷了,不強求你了,你啊,還真是適合做個單純的武夫,挺好的。”王澈笑道。
典韋現在啊,跟在王澈身邊,不知愁,挺好的,雖然經常被王澈吐槽,但是日子過的也算不錯,有吃有喝,至少吃得飽穿的暖,看似簡單的條件,但是在這世道,能有這樣的日子,也算不容易了。
君不見外頭的百姓,為了一口糧食,忙碌一年,還要飽受干旱蝗災之苦。
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但是干旱,不是已經見到苗頭了嗎?
“主公說的是。”典韋笑道:“屬下不求大富大貴,有酒喝,有肉吃,就足夠了。”
原先典韋在老家陳留做游俠的時候,雖然也是有吃有喝,但是也是混日子,沒有什么目標,過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要做什么,富的時候酒肉管夠吃喝,窮的時候,也是靠游俠朋友接濟,日子過得算不得安穩。
但是現在跟在王澈身邊,至少知道要做什么,不閑的發慌。
王澈笑了笑,也不再與典韋說什么,他還要想想,如何跟百姓說,縣衙決定開渠引水的事兒呢。
他倒是不怕百姓不同意,百姓不同意,他們就沒水用,現在只是莊稼地里沒水,若是真的旱的厲害了,恐怕連生活用時都是問題,不開渠引水,水從哪兒來?
指望著老天爺下雨?指望了半年了,老天爺可有回應?
估計過兩天,百姓們就得祭天求雨了。
一般缺水的時候,這會兒的百姓都會這么干。
干旱是老天爺的懲罰,要祭祀請求老天爺原諒,請求老天爺可憐,趕緊給下點兒雨。
蝗災也是老天爺的懲罰,要祭祀求“蝗神”放過,讓禍害人的蝗蟲趕緊消失。
對于這些,王澈心里真真的感到一陣無力。
怎么解釋,他們才會信,而不是把告知他們真理的人綁在木架上堆上柴火做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