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夏侯淵拱手應聲道。
“諸位,既然都來了,先進縣衙坐坐吧。”王澈笑著招呼道:“雖然是縣衙,但是沒有公事,登門就是客,只是縣衙這邊,還稍微有些亂,諸位鄉親不要介意。”
“不敢不敢。”為首的老者說道。
五月中旬的天氣,頓丘這邊太陽掛的老高,炙烤著大地,王澈也是怕這上了年歲的老者,經不住這大太陽,心里也是心驚膽戰的。
長壽的老人,在民間,那可是人瑞,王澈眼前這老者,沒有七十多,也有六十九了,這年頭這歲數,可了不得。
安排縣衙的人將縣衙門口的鄉親們都帶進了縣衙,本就因為縣衙這邊有喪事而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院子,即便是這么多人進來,也不會顯得雜亂擁擠。鄉親們都被安排在了廊下,搬了軟墊出來,而后又端了些金銀花茶送給了眾人,一會兒,夏侯淵也會安排他們到靈堂,去給劉氏上柱香。
這些人是頓丘縣莊子上百姓們推舉出來,作為代表,來到縣衙的,也是帶著所有頓丘縣百姓的心意來的。
縣衙在兩個月前,見到頓丘縣的旱情,就立即著手安排了挖水渠的事兒,解決了百姓們吃水用水的問題,再加上先前王福的事情,曹滿在頓丘縣百姓心中的形象直接拔了個高,現在他們的曹縣令遇到事兒了,家里頭出了這么件事兒,雖然他們幫不上什么太大的忙,但若是悶不做聲,就這么冷眼旁觀,那還有良心嗎?
王澈將接待人的事兒交給了夏侯淵,自己則是去了靈堂那邊。
靈堂之中,曹滿依舊跪坐在蒲團上,一身粗布白衣,王澈也來到曹滿身邊,跪坐了下來,見火盆里的紙錢快要燒盡了,又添了一把進去,拿著細細的木棍,撥弄著火盆里的紙錢,好讓它們燃燒的更加透徹一些。
“縣衙外頭,來了一些百姓,是來祭奠劉夫人,也是來祝賀孩子出生的,帶了些東西過來,都是鄉親們的心意。”王澈一邊撥弄著火盆里燃燒的銅錢,一邊低聲說道:“前面我讓妙才招待著他們。”
王澈在一旁與曹滿念叨著今天縣衙之中的事情,曹滿依舊默不作聲的跪坐在那里。
王澈也不管曹滿是否回應,只是低聲的跟她說著這些事情,說給她聽。
“一會兒,妙才應該會安排他們過來,給劉夫人上柱香。”王澈說道。
劉氏是曹操的妾室,一個妾室去世,能夠有這般待遇,除卻劉氏之外,也沒誰了。
王澈過來,也是提前與曹滿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