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曹滿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但是不代表沒有人知道,所以,他們一行人,還是頂著殺頭的風險在做事的,現在,王澈又要把宦官曹節給拉進來。
真等到曹節被拉到他們這條船上了,腦袋也得別在褲腰上,想要下船?船艙都被焊死了,往哪兒跑,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去光明幼兒園!
曹滿的身份一旦毫無預兆的暴漏了,那他們這一幫子人,或者還要再加上曹家的其他人,那統統都是欺君之罪,一個都跑不了。
“小哥兒說的這條后路,對于咱家這個殘人來說,也的確是有這么一點兒的吸引力,只是咱家憑什么相信你呢?”曹節說道。
從現在的行駛來看,顯然曹節的地位是高于他們的,別說是一個曹滿了,就是曹嵩在曹節面前,那也是晚生后輩,當然,官職的事兒另說,這就跟頓丘令比黃門侍郎一樣,不是誰拿的錢多誰就是老大了,得看在劉宏面前的地位。
“只要曹常侍能夠為我家主公拿到天子的免死詔書,那么這件事兒就已經成了一大半,至于曹常侍的這條后路,曹常侍想要個保障,那還不簡單,到時候,在下會告訴曹常侍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挾持在下的主公,保曹常侍安穩養老。”王澈笑道。
這件事兒就是一個圈兒,王澈現在是要把曹節給套到這個圈兒之中,等到天子的免死詔書一下來,即便是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曹節,曹節想要拿著這個秘密要挾曹滿,置曹滿于死地。
可能嗎?天子的免死詔書在手,曹滿還怕他個錘子哦,反正死不了。
至于曹滿手底下的勢力,完全可以“過戶”啊,不是還有個曹昂嘛。
在這個時代玩兒這種手段,王澈覺得,自己還是能玩兒的過去的,手段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是勝在沒有人玩兒過,新鮮,沒有見識過的人,也就沒有防備。
而且,等到黃巾起義,整個大漢朝開始亂起來,這些事兒,皇帝想管,也有心無力,黃巾平定了,劉宏的皇位也坐到頭了,兒子上位,成了董卓的傀儡,還不是一樣沒有話語權。
到時候劉宏的這道免死詔書,那就是先皇詔書,比劉宏活著的時候含金量都要高。
現在擺在曹節面前的兩條路,一是拒絕王澈,至于以后如何,誰都說不準,曹節可以自己為自己謀出路,這樣安穩,第二呢,就是接受王澈的提議,這樣一來,曹節也知道,自己勢必要跟曹滿上同一條船。
是曹滿,而不是曹家,若是曹家的話,曹節還能放心一些呢,曹節之所以知道是曹滿而不是曹家,那便是因為他知道曹嵩最近把自己外室的兒子給接到洛陽了,還打算培養那個外室所生的兒子。
若是與上曹家的船的話,來找他的,可就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曹節自己在心里捉摸著,難不成正是因為曹嵩要培養他的那個妾室所生的兒子,這才讓曹滿有了緊迫感?
曹嵩為何要做廢嫡立庶的決定?難不成那個庶子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成?
再往深了想,那就復雜了,而且跟他也沒什么關系,現在要做的選擇就是,接不接受王澈的提議。
曹節面前的桌案上,還擺放著王澈送給他的拜帖,拜帖上長長的一串禮物的名字,只是一瞥眼見著,就容易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