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點了點頭:“我也這么覺得,周掌柜說,讓我自己好好想想,不管是如何選擇,他都尊重咱們的選擇,若是咱們還要在草原上與胡人對著干,那他那邊,咱們要錢給錢,要糧給糧。”
“會有這么好的事兒?這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事兒啊。”張遼謹慎說道。
從去官府借錢,得知官府的意圖之后,張遼的心里就始終一直提著,不管是什么事兒,他都覺得,不會像表面這么簡單,對方明顯是沖著呂布來的,想要招攬呂布,這招攬不成,還繼續給錢糧,這是什么道理?
屋子里面,醫者已經將留在成廉體內的箭頭給取了出來,上了藥,也開了藥方交給了宋憲,隨后背著箱子離開了屋子里。
呂布見到醫者出來之后,來到醫者面前。
“我那兄弟的傷勢如何?”呂布問道。
“箭頭已經取出來了,血也止住了,接下來只要喝藥靜養就好,切勿亂動,免得讓傷口再次出血。”醫者囑咐道。
呂布點了點頭。
曹性將醫者送了出去。
之后,五個人聚集在了屋子里,成廉依舊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光著身子,身子上纏著布條包裹著傷口。
“有件事,需要跟你們商量一下。”呂布說道
“呂大哥要說的,可是周掌柜的事情?”曹性問道。
“正是,此事關乎到咱們的前路,所以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呂布說道:“宋兄弟,成兄弟,事情是這樣的……”
成廉受傷,一直躺在屋里的床上,宋憲則是一直都在屋子里照應著成廉,所以呂布和周掌柜在院子里說的話,他們并沒有聽到,張遼和曹性則是從呂布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的大致。
現在雖然錢糧不缺,也都是周掌柜送來的,但此事早晚都要有個結果,也要給人家周掌柜的一個回應。
事情攤開了說白了,屋子里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顯然,接下來,他們的處境,已經不適合在去草原上對付胡人了,他們就剩下五個人了,而且胡人也都已經摸透了他們的習性,針對他們能夠布下圈套,圍攻他們了。
到底是獨木難支了,現在的處境,比當初呂布單槍匹馬的闖草原更要艱難,至少那時候呂布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以走到哪兒打到哪兒,即便是一條命交代在了草原上,也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但是現在不同了,身邊的這幾個人跟著他這么長時間,他又怎么可能一點兒都不為他們考慮?尤其是成廉,家里還有一位老母。
成廉是因為父親死在了胡人的刀下,這才跟著呂布一同在草原上殺胡人,為父報仇,但是報仇歸報仇,家中老母,也需要奉養不是。
成廉的家也在并州城之中,當初呂布手中還有些錢財的時候,為他們母子兩人在城中置辦了一處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雖說不大,但是也能讓老人家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然成廉也不會這么死命的在草原上砍人。
“呂兄弟怎么選,我成廉就怎么選。”成廉躺在床上說道。
他是一心要跟著呂布混了。
“我也是。”曹性也表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