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鸞的這一次上書,結果讓黨錮的范圍擴大,波及了更多的無辜者。
經過這么一遭,怕是陳家更不會讓陳群出仕了。
陳家對于陳群的保護,是早就著手的了,似乎也料想到了朝廷對黨人的禁錮與打壓的延續,所以陳群只有小的時候,關于他的消息傳出來過,后來就被陳家給封鎖了起來,既然黨錮不能解除,那就讓家族里的人低調一些,最好是被人所遺忘,等到將來,再謀尋機會.......
想到這里,王澈猜到了荀攸想表達的意思.......
“公達是想說,陳家捂著陳群的消息,是怕陳群被牽連吧?”王澈問道,自己怎么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東漢末年的黨錮之禍啊,被牽連者不計其數。
至于是因為什么被牽連,當然是他祖父陳寔,兩次黨錮之禍,陳寔都牽連其中,而到如今,加上五月發生的事情,黨錮的事兒沒完呢。
黨錮的事兒仍舊是靈帝劉宏心里的一塊心病,可以放在那里,但是朝臣們不能去碰,誰碰誰踩雷,先前朝中不少人舉薦陳寔為官,越是這么說,劉宏就越是不可能把陳寔給安排出來,加上曹鸞的上書,也是徹底的將劉宏給惹毛了。
對劉宏來說讓陳寔出來做官,無疑就是要釋放一個解禁黨人的信號了,豈不是讓那些黨人再重新猖狂起來?劉宏如何能這么做?當初好不容易費了大力氣收拾的,現在再恢復?所以干脆再下旨,將波及的面又擴大了一些,這也讓朝中無數朝臣搖頭嘆息。
難不成解除禁錮黨人,真的是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了嗎?
原本是外戚勢力與宮中勢力或者說是與皇帝之間的奪權斗爭,結果朝中的一部分大臣攙和進去了,就成了黨人,黨人并不都是壞人,只是政治斗爭的失敗者而已,像陳寔這些三君八廚之類的人,非但不是壞人,而且還是當世少有的品德高尚之人,但是品德歸品德,政治歸政治。
荀攸聽到王澈的說法,微微點點頭:“正是如此,只是在下自己的猜測,陳家這也是在讓陳文才避著,等到風頭過去,再將陳文才推出來,至于這個風頭什么時候過去,這沒法說。”
經過曹鸞的事情之后,朝中偏向黨人的大臣們再次偃旗息鼓,不出動靜了,連要舉薦陳寔出仕的人也如同鵪鶉一樣,縮起了腦袋,生怕天子一個不高興,他們的下場就跟曹鸞一樣。
陳家的風頭如何過去?陳寔是黨人,這是無可爭議的,陳寔被皇帝和宦官所忌憚,這也是無可爭議的,陳家想要這風頭過去,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皇帝下旨解禁黨人,但是看今年五月的這架勢,皇帝解禁黨人,可能嗎?第二種可能的話,那就等陳寔故去.......
不過,就第二種可能來說,即便是陳寔死了,陳紀陳群為官的可能也不大,這可是親兒子,親孫子,就在劉宏的詔書范圍內呢。
這會兒的王澈,心里開始為曹滿擔心起來了。
這次是自己的失誤,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就將關于陳群的消息送到曹滿手中,導致曹滿這么快就去陳家找人,這一去,要是要碰釘子了......
這算是他這個當屬下的坑了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