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行人登高遠望,看著長社城內,如今長社城之中一片漆黑,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正是看不出來,所以才蹊蹺。
“應該派兩個人,專門在這邊守著,看城中的情況,一旦有不同尋常的地方,要立馬回來稟報。”陳群如是說道。
“就按照長文說的辦。”曹滿也點頭同意了。
就在這幾天的功夫,黃巾軍那邊卻是被呂布煩的要死,不僅僅是呂布,上陣斗將,呂布這邊帶著人是輪番上,挨個換,一個人打過之后,就退回來,換另外一個人上,可是把對面給打的夠夠的。
波才坐在自己的營帳之中也是納悶兒,就這么小小的一隊人馬,這都是上哪兒網羅的這些奇才武人?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手底下根本就沒有能夠在他們手底下走下一合的人,除非他自己親自上陣。
可是就看對面那幾位的功夫,就算是自己上陣,估計也沒有什么好結果,尤其是那個叫呂布的。
那還是人嗎?一戟一個。
波才現在頭有些疼,怎么辦?對方都是騎兵,來去如風,打都打不起來,而對方每天過來挑釁,就是要跟他們斗將。
波才也懷疑,呂布的后頭,還有什么人,就等著呂布引他們上鉤,而后在什么地方埋伏他們,然后跟長社之中的那些人里應外合。
里應外合是說對了,但是曹滿和王澈帶兵在后頭,還真沒打算埋伏他們。
“波才小兒!還不出來迎戰!要做縮頭烏龜不成?”宋濂提著一桿長槍,跨坐在馬背上,一身鎧甲,威風凜凜。
“報!大帥,他們又在外面叫陣了。”營帳外頭進來一黃巾軍,來到波才面前說道。
“掛免戰牌!”波才說道。
他知道,外頭那些人不管怎么挑釁,都不能應,因為打不過人家,去了人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后自己這邊士氣一天比一天低。
讓呂布這般做,王澈也是要實現打擊敵人士氣的目的。
黃巾軍為什么這么厲害,這么英勇,悍不畏死?除卻他們信仰太平道之外,就是因為一路上順風順水,士氣高昂。
只要把他們的士氣給滅了,再打的話,肯定是簡單許多了。
現在已經初見成效了。
呂布他們打的波才不敢再接斗將的話頭,而兩邊兒的仗也打不起來,現在波才想要避免無謂的傷亡,就只能掛免戰牌,而時日長了,黃巾軍營地里士氣不下降,那才是怪事兒。
誰整天被外頭的人罵會心里不憋氣,關鍵是憋著氣,還打不過人家,有氣沒地方撒,時間長了,心性也就被磨沒了,士氣自然就低下去了。
“特娘的,這日子過的真憋屈。”黃巾軍的營地之中,終于有人忍不住,將牢騷話說了出來。
他這一說,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是啊,整天被人家堵在門口罵,咱們還不能迎戰,可不是憋屈嗎?”
“不過咱們迎戰也打不過人家啊,你們說,這事兒弄的,怎么整?都這么長時間了,長社也拿不下來,聽說朝廷的一個將軍可在長社之中呢,是個大官兒。”
“管他大官兒小官兒呢,反正朝廷當官兒的,大都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