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調查過了?!”波才問道。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王澈笑道:“若是波才將軍肯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你有把握,又何須來找我?先生也肯定知道我與彭脫有交情吧?”波才說道。
王澈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也就不會來這傷兵營來找波才將軍你了,找到將軍這里,也只是想讓事情做起來更簡單一些而已,而且,我希望,盡量少死人,畢竟,都是大漢朝的百姓。”
“先生方才不還說,我們黃巾軍是暴民嗎?現在又成了大漢朝的百姓了?”波才譏諷笑道。
“難道不是嗎?”王澈反問道:“波才將軍要否認這個問題嗎?”
王澈的話,堵得波才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波才才開口說道:“要是我不幫你呢?”
“恐怕也由不得將軍你。”王澈笑道:“一個東郡的具體消息我都能夠拿到手,至于波才將軍的家人的消息,對于在下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你威脅我?!”波才怒道。
“將軍息怒,就算是在下威脅將軍吧,孰重孰輕,將軍自己掂量著辦,但是在下有一點要告訴將軍,不管怎么說,彭脫,我軍是一定要打的,而且還要打贏這場仗,不管有沒有將軍的幫忙,若是有將軍的幫忙,咱們皆大歡喜,少死人,要是沒有將軍的幫忙,這場仗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在下可就要將這些多死的人的賬,算在將軍頭上了。”
“你!”波才對著王澈,怒目而視。
“將軍暫且先在這傷兵營之中好生修養吧,將軍的命,現在還算是挺值錢的,不過,將軍要是想要自盡的話,即便是把將軍的尸體送回洛陽也無妨,至少功勞是坐實了。”王澈說道,而后起身,拱了拱手:“在下告辭。”
說罷之后,王澈離開了波才養傷的營帳,王澈離開營帳之后,好一會兒,波才心里的氣兒才順了下來,躺在硬板床上,想著王澈方才說過的話。
他們要攻打彭脫,而以他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沒有辦法給彭脫送信的,但是他們又要利用他去打彭脫,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至于他們這邊兵力的多少,波才暫時還沒有摸索清楚,但是也是大差不差了,畢竟自他被營地之中的那些斥候帶回來之后就一直被擱置在這營帳之中養傷,也從來沒有出過營帳,外頭看管的可嚴實著呢。
這樣一來,他絲毫沒有辦法。
另外還有,那個王澈說現在他正在找自己的家眷的消息,若是真被這個王澈找到,落在他的手里,會是個什么下場?
越是想,波才心里就越是不踏實,他要做一個選擇,一是保全自己和家人,幫著王澈去攻打彭脫,二來是全朋友之義氣,寧死不屈,這樣的話,自己和家人就難逃王澈的毒手,而且,彭脫照樣會被他們攻打。
至于王澈這邊的兵士實力如何,昨天晚上他已經見識過了,那個呂布還有他身邊兒的幾員猛將,他并不陌生,在長社城中的人突圍之前,波才手底下的人就已經與他們幾個交過手了,打不過,實在是打不過,而且,他們手底下根本就不止有五百精銳騎兵,從昨天晚上的戰況來看,他們的人,還要多。
如此精兵良將,與彭脫的部下一對比,高下立斷,雖然彭在東郡,人多,但是人家這邊不但有人,而且還都是精銳,一旦打起來,還真是不好說。
波才自顧自的分析了這么多,其實心里也已經有了決定。
不管怎么樣,彭脫都是要挨打,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多犧牲他們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