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信使將信拿了出來,雙手捧著信,交給了皇甫嵩。
皇甫嵩接過信,打開信件,迅速瀏覽了一遍,冷笑道:“當初我派人去曹滿的營地要人的時候,拒絕的不是挺硬氣的嘛,現在知道東郡周圍不好打了,又來給本將軍送信了,哼。”
“將軍,不知那王澈信中說了什么?”皇甫嵩身邊的幕僚問道。
“說東郡周圍的倉亭,還有一股黃巾軍,為首的叫做卜己,東郡的彭脫,他們可以用計謀對付,至于這倉亭的黃巾軍,希望咱們能出手,還說,這是松在嘴邊的功勞。”皇甫嵩和索道。
對于王澈的說法,皇甫嵩有些不屑,當初你們攆人的時候,高傲的不要不要的,現在這邊已經拔營離開了長社,又派人來送這樣的信,好歹皇甫嵩才是將軍,曹滿只不過是個都尉而已,誰的品級大?
“將軍,屬下覺得,這個王澈的提議,還算是不錯,將軍可以如此行事。”皇甫嵩的幕僚說道。
“你怎么也幫著他們說話?”皇甫嵩和索道。
“將軍,您想啊,北面,朝廷那邊下令讓西涼的董卓帶兵前往北方,與盧植一同,與張角決戰,等到將軍您到了那邊的時候,誰知道戰事會是個什么樣子,咱們摸不準,而王澈說的也沒錯,以咱們如今的實力,東郡倉亭的黃巾軍,這就是送到咱們嘴邊兒的功勞,不吃白不吃啊,東郡那邊,黃巾軍在東面的主力彭脫,算是難對付的,而曹都尉他們樂意吃下這個難對付的,對咱們來說,不是好事一樁嗎?
皇甫嵩在營帳之中來回走動著,思索著自己的幕僚所說的話。
盧植在北方與張角對峙,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打起來,朝廷也是不耐煩了,干脆將西涼軍給調動到了北方,于是董卓就帶著西涼軍去與盧植匯合了,打算與盧植一同對付天公將軍張角。
董卓已經先行一步,去了北面,自己這邊這才離開長社,往北方去,等到了地方,也得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到了那里,這仗是好打不好打,或者說是已經打完了什么的,功勞能不能到手還是兩說。
而王澈的信中所言,倉亭,這可是實打實的就擺放在眼前的機會。
“也罷,就配合他們一次。”皇甫嵩說道:“反正對于咱們沒什么大問題,打贏了,是咱們的功勞,若是萬一出什么差錯,那罪過,也都在曹滿那邊,還輪不到咱們挨陛下訓斥。”
“將軍說的是。”
“明日行軍,咱們就要拐個彎兒了。”皇甫嵩笑道。
次日清晨一早,皇甫嵩的大軍拔營,朝著倉亭那邊而去,而曹滿的營地之中,呂布則是親自上陣,化裝成了波才身邊的一員副將,跟在波才身后,他們的身后走著的,全都是曹滿在戰場上帶回來的黃巾軍的俘虜。
臨行之前,呂布說不放心,他要親自去看著波才,畢竟攻城的事兒,可容不得出差錯。
呂布這么說,曹滿也準了,反正呂布的武藝高強,強到可以不把他當人看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幾率在城中出了什么事兒,呂布絕對可以憑著手中的方天畫戟沖殺出來,沒人敢擋他。
“呂將軍看來是對在下實在不放心啊。”波才笑道。
“當然,波才將軍來營地之中,這才多久啊,某家與將軍也才是剛剛認識呢。”呂布笑道:“另外,某家可不是什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