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能拗過他的夫人,最終留在了櫻島,未來與其合葬一墓。
段天星能做的,只是給他立一個牌匾,放在祠堂里享受武館后人的香火。
王動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放棄了。
段嶼看著段天星,又看了看周圍三人,道:“爺……師傅,那櫻島的鎮星流,到底算不算我們鎮星一脈?”
“算。”
段天星毫不猶豫地道,而后頓了一下,“但不全。”
鎮星有八絕,嚴天胤只是學了雙絕,拳絕和槍絕便離開了。
唯有段天星學完了全部,現如今每樣都懂一點點。
“那他那邊……”
“鎮星流會由他的女婿繼承,繼續在櫻島發展下去。”段天星打算了段嶼的話,看了四人一眼,道:“兩邊都是崩拳正宗。”
段嶼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讓櫻島那邊來個人,把武館繼承了這種屁話。
說出去,就是找打。
可他也很清楚,武館里七名弟子都各有各的追求,對武館本身并無興趣。
而說完自己這一個星期以來的經歷后,段天星便揮揮手,把幾人驅散開,默默走向后院。
看其狀態搞不好要自閉個幾天。
可就在李想一臉深思,下意識去打木人樁的時候,走出去一半的段天星突然把他叫了過去。
……
后院。
段天星帶著李想,來到了一間屋子里。
前者在位置上坐下,后者主動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
“剛才煮的,還熱著,您慢點喝。”
李想輕聲道。
段天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李想站在一邊,不知道段天星叫他來干什么,等了十秒后,問道:“師傅?”
“……你來武館,多久了?”
“差不多十六個月了。”
李想算了算,應該是十六個月沒錯。
段天星放下茶杯,“十六個月了,你有什么收獲?”
標準的師傅句式。
李想表情極為淡定地絮叨著自己的收獲,沒有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段天星也不愛聽。
講了大概有三分鐘,才算是說完了。
段天星點點頭,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后才問道:“你知道你剛入門的時候,我在想什么?”
李想誠實地搖頭。
“我在想,你身上的不對勁和怪異之處。”
老師傅說著,“甚至如果不是徐振求到我這里,我都沒想收下你。”
李想能來鎮星武館學武,是李哲瀚和徐東然的利益交換。
李哲瀚將某樣事物和某些人帶回諸夏,徐東然給他一只潛力無窮的利歐路,和進入鎮星武館成為親傳的資格。
這是李想上半年就知道了的事情。
而段天星的話語,也沒讓他的臉色有什么變化,三盲感知法很有效。
“練得不錯。”
段天星隨口夸獎了一句,“可你的習武天賦明顯不高,這點你自己也能看明白。”
李想:“……”
無情地在李想身上捅了一刀后。
老師傅繼續道:“原本,我打算先讓你練三年拳,拳能養人也能識人,你是什么樣的人,看你的崩拳就能明白了。”
還有這種說法?
李想默然不語,心中奇怪這個世界的武道怎么花里胡哨的。
“但不久前你崩拳入門的時候,我知道不用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