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姜裳柔。
作為性格上最相似段天星的人,師姐在挑兵器的時候嚴謹許多。
挑了二十多分鐘,每把都拿起來試一試,才相中一把長長的大刀,拿起來的時候極富視覺沖擊力。
酷炫的不行。
輪到使棍的段嶼,這家伙最難伺候,也最好伺候。
選了半天都不滿意,最后從角落里找了根黑漆漆的,跟燒火棍一樣的棒子。
永山太郎說這是夜棍,白天是丑,晚上會發出薄薄的亮光,到時候能看見上面的花紋。
緊跟著,就帶眾人到一個陰暗的小房間里觀摩。
一番操作下來,眾人一致認為黑夜里的棍子確實酷炫,白天又樸實無華,非常低調。
相當適合段嶼這位悶騷性格的師兄。
陸乘風挑了一把樣式極為酷炫的長劍,說是很符合他的外貌。
用起來一定很帥。
說的,就跑到外面去舞了起來。
一遍舞還一邊唱歌,說自己遲早成為真正的武打巨星。
但李想看著他的外貌,怎么看怎么覺得像鄒兆龍。
誰是鄒兆龍?
就是演“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我天生神力啊”,“我一進門就看到常威打來福”的那個。
王動一時興起,也拿起了昨天用過的雙板斧,朝外面跑去。
說起來。
上午他用這斧頭和獨劍鞘折騰這么久還沒壞,也是比較神奇了。
足以見得永山工坊的質量之高。
而最終。
輪到了李想自己。
實際上上午他都看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被陸乘風那邊的事情,中途了打斷而已。
“刀的話,算是我個人的小小私心,我覺得這把非常不錯,也是所有刀里面,我最中意的一把。”
永山太郎從刀架上拿其一把刀鞘上繡著云紋,顯得花里胡哨的長刀。
“邪紋殘云切。”他用俚語說了一個名號,又用普通話說道:“正常的話,直接叫斬云也行,不是我爺爺造的,是我太爺爺的徒弟齋戒三年后的心血成果。”
看得出來。
永山太郎真的很喜歡這把刀,拿起它的動作極為溫柔。
然而。
它雖然有著奇怪的名字,但在外貌上,卻并非霓虹打刀或太刀樣式。
而是一把小型的短柄斬馬刀。
刃長三尺,柄長一尺。
比李想所需求的要稍微長了一點,用肯定是能用的。
它也在之前的菜單上。
就是沒來得及拔出來瞧瞧。
“您既然這么喜歡,為什么還愿意讓給我?”李想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開口問道。
永山太郎搖頭,“我將來大概率會繼承永山工坊,做一名鐵匠,所以再喜歡的刀,在我手里也只是擺設而已。
“現代雖然真劍比武很少,但如果是你們的話,肯定有機會接觸到。刀這種東西,如果不用,那就是廢鐵,我不想它明珠暗沉。
“它已經在這間滿是灰塵的兵器庫里等了二十多年,確實有必要出去逛一逛了。”
到底是有中二遺傳的人,講的話都自帶一種昭和的味道。
不過。
他說的也確實沒錯。
兵器如果有一天變成了擺設,那么它們也沒了存在的意義。
“我試試吧。”
李想并沒有因為永山太郎的“感人”發言就下定決心,接過這把邪紋殘云切,緩緩將其從鞘中拉開。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