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賀忍蛙從空氣中浮現,瞇著瞳孔,不屑地扭過了頭。
等了幾秒,又悄悄地掀起眼皮,去看某人有沒有走過來。
沒有就鬼鬼祟祟地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他走過來為止,再保持那個酷酷的,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冷漠表情。
“你這家伙。”
李想無奈地敲了敲阿呱的腦殼,“因為中二病,所以不肯好好說話是嗎?”
甲賀忍蛙不答,極其高冷地消失在空氣中。
滿意了。
……
有關波導之力,隨著李想在夢境世界的開發,以及現實世界的休息,熱火朝天地進行著。
而夢境中。
獨屬于他的家園和田地,也在持續建設中。
至于比賽……
第二輪的雙打依舊輪不到他和蘇茜上場,柏香組及呂姝組都太用功了,輕輕松松晉級第三輪。
“最好到決賽都不要上場。”
李想沖著好友吐槽,“我省心蘇茜學姐也省心。”
“然后你就能有足夠的時間看你的建造書和農業指導書是么?”
白毛少年斜眼看他,“訓練家做膩了,打算在別的領域大展拳腳?”
“誒?你知道了?”后者一臉驚奇。
“廢話,就你那旁若無人的啃書勁兒,我想不知道都難!”宋桀鄙視地看著他。
“哈哈哈……怎么說呢。”
李想干笑兩聲,突然仰頭靠在了椅子上,道:“我只是不想人生只有對戰而已,精彩的事物那么多,不嘗試一下怎么行?”
如果人類也能進夢境世界就好了,他保準把宋桀喊進來,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種田。反正傳送物屬于可再生資源,后者不會拿各種結果拒絕。
可惜。
不能把這貨叫進來做苦力……啊不是,享受田園風光和成長的快樂。
他在這邊想,旁邊人也同樣絮叨著。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認為你只是單純在這個階段打厭了而已。”
宋桀緩慢地陳述道:“假如你身邊都是高級球級的訓練家,肯定不會有這么多廢話,一副訓練家生涯走到頂端的語氣。”
不間斷地失敗會讓人厭煩,長久的勝利同樣如此,所謂的高手寂寞便是如此。
但在宋大少看來,好友只是犯賤而已,年紀輕輕打遍同齡人無敵手所帶來的猖狂。
早晚讓你知道跟在別人后面吃灰是什么滋味!
兩人各懷鬼胎,紛紛自腦海中安排對方的“未來”,如此深刻的友誼,當真是可歌可泣。
賽后。
觀眾一如既往表達了不滿,多少人想看某人出手,多少人想看火神蛾上場,偏偏不上。
這讓他們怎么開心得起來?
只是,這種聲音影響不到對方,甚至比起網上的風評,他更在意一個電話。
一個有關道歉的視頻電話。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這么久以來我都沒能去接龍頭地鼠,還麻煩你幫忙做了那么多……”
電話的那頭是一名白人女性,穿著灰色西裝,眼眶通紅血絲密布顯然剛哭過沒多久。
然而。
她并非龍頭地鼠的訓練家。龍頭地鼠真正牽掛的那個人,是一旁那個滿臉笑容,活力滿滿卻無法掩飾暮氣的老爺爺。
是的,既非某個初識寶可夢的青少年,也不是追求力量的專業訓練家,而是一位患了阿爾茲海默病的老人家。
與李想通話的女士,是老人的女兒。
“……令尊是何時發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