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瞥了他一眼。
林楓樂不可支,“你這是咒我還是夸我呢。”
說說笑笑時,大家拾階而上。
由于是最后一段路,所以大家都不再像之前那么著急,慢慢地走,時不時和寶可夢鬧騰一下。
即便如此,眾人也在下午四點鐘之前來到了鐵峰的某處山巔平臺。
再往上就是崎嶇不平的山尖尖,不適合作為景區的終點。
“小伙子們!到頂了!”
東方肇振臂高呼,而后哈哈大笑起來。
身旁的小卡比獸則伸著懶腰,像是睡飽了一樣張大嘴巴。
多半要開始覓食了。
李想呼出白霧,神情頗有些振奮,跟在身后的幾人有的拿著氧氣瓶吸個不停,有的則在噸噸噸往嘴里灌水。
“又沒了……想哥!”
楊天望看著手里的空水瓶,喊爹般的叫聲傳來。
“你怎么這么能喝,而且我也沒有了,自己去買吧,我看那邊有店,應該能買水。”
他擺擺手。
楊姓少年便和他同樣缺水的好搭檔蜥蜴王買水去了。
同樣位于天山山脈,鐵峰和不咸山在外形上的最大區別就是一個可以登上最高峰另一個不行。
乃至風景上也有一定的差距。
不咸山山巔能看到的景象大多為綿延不絕的灰白雙色山川,鐵峰則能瞧見生機勃勃的廣闊草原,假如眼神再靈一些,甚至還可以看到那些棲息在草原的野生寶可夢。
李想特別享受這種視野遼闊的感覺,只覺得心曠神怡,整個人都被打開了。
這時。
“咔嗷。”
熾焰咆哮虎非常自然地走到身旁,右爪搭住他的肩,左爪緩緩掃過下方的山川和草原,一副“愛妃,朕的江山都歸你”的表情。
好心情瞬間被打沒。
他氣得笑出聲,當下便直接伸手掐住這貨的臉蛋,像牛皮糖一樣用力扯過來,道:“我剛才沒聽清,你再咔嗷一次?”
阿福歪斜著腦袋,兩手抓住李想的胳膊卻不敢用力,討好的看著他,又訕笑道:“咔嗷咔嗷。”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皮這一下真開心。
它勉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算了。”
李想懶得折騰這家伙,松開手并把抓下來的毛隨風一撒,上廁所去了。
熾焰咆哮虎趕忙把飛出去的毛給找回來,可惜脫落下來的毛發是沾不回去的。
最終只能任由這些絨毛隨風飄揚,灑落天地間。
阿福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盡管它臉上的毛又密又濃,這點毛發不過灑灑水,但能經得住幾次用力薅?
李想一定是在打擊報復!
因為自己總是啃他頭發,他不爽好久了,所以借機把它也給弄成禿子,嗯,一定是這樣的。
太過分了!
——得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
不安分的阿福哥悄咪咪順著李想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卻怎么也沒找到。
足足轉了好幾圈,它才發現訓練家不知為何跟一堆人站在一處小小的水潭邊,看著清澈的水叮叮咚咚的往下流淌。
他的表情有點困惑。
“……咔嗷?”
熾焰咆哮虎的玩鬧心頓時消散,頗有些緊迫地站到訓練家身旁,輕吼一聲。
“有點事情。”
李想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滿是疑慮。
“水,不對勁。”
“咔嗷?”
熾焰咆哮虎怔然,隨即想起訓練家曾跟自己說過,山上的水一部分是雨水,一部分是冰雪融化的水,還有一部分——來自地下。
……
兩分鐘前。
上完廁所的李想無意中,聽到了兩名游客的對話。
“我跟你說,這里的水你可千萬不能喝,別聽他們講什么山泉水特干凈,我剛才看了,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