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氣急敗環的樣子,像極了護食的貓。
兩人說著,很快走到了蕭曉家樓下。
“來,東西給我,我提著,你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一會兒少說話,多吃菜,懂了沒?”
何帆苦著臉,應了一聲。
早知道不來了,莫名其妙被罵了一路。
家里。
門鈴響起,蕭曉起身打開房門。
“何叔叔好,阿帆來了。”
蕭曉笑著和兩人打過招呼。
蕭承業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同樣看到了何帆老爹手中提著的東西,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我說老何,咱兩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你這也太見外了吧?”
“你都說了過命的交情了,我帶點東西不算見外吧。”
“那不行,今天說好了我請客,東西你帶回去,我不要,你再這樣,以后我可不叫你了。”
“真不要?”
“不要,你要是還拿我當兄弟,就不要整這些虛的,我蕭承業,怎么也不會要兄弟的東西,這是原則。”
蕭承業一臉嚴肅,看起來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那行,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是吧,東西我等下帶回去,這兩瓶二十年的陳釀,看來只有我自己喝了。”
“等等,你說什么?二十年的陳釀?”
蕭承業頓了一下,臉上瞬間布滿了笑意:“你看你,帶都帶來了,再帶回去那不是讓弟妹笑話嗎?”
蕭曉:……
何帆:……
賓客落座,菜香湯濃。
“兒子放開了吃,老爹今天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豆腐腦,毛血旺。
你看這豆腐腦的色澤,可是我專門跑去小區外面豆腐西施那邊買的,嫩的很。
還有這毛血旺里面的鴨血,毛肚,你看看,都是正經鴨血。”
蕭承業繪聲繪色的介紹著。
這些菜的確都是蕭曉平時喜歡吃的。
蕭曉面色有些蒼白。
豆腐腦,恩……
毛血旺,恩……
……
菜桌上,觥籌交錯,酒香四溢。
“真是好酒,哈哈,香。”
“早知道你喜歡這口,所以特意給你備著了。”
“哈哈,好兄弟。”
又是一陣牛飲的咕嚕聲。
“我說老蕭呀,你看咱兩也這么多年交情了,當年一起在前線打仗認識,這都多少年了?
我呀,今天既然來了,還真有事給你說道說道。”
酒過半酣,兩人微醺。
何帆老爹端著酒杯,語氣顯得有些懶散。
“說,只要我蕭承業能辦的,一定給你辦,辦不了的,也不用著急,等我家這臭小子以后有出息了,指定給你辦好。”
蕭承業拍著胸脯保證,手掌和肌肉接觸,發出biabiabia的響聲。
“這事還真和蕭曉有關,你看蕭曉這孩子,腦子又好,人又聰明。
不像我家這個,純粹一個鐵憨憨。
咋也不求別的,就讓蕭曉平時有時間了,多督促一下何帆,帶一下何帆。
萬一這小子考上了,咋也不用發愁了是吧。
我老何家三代單傳,你說萬一這小子去了前線有什么好歹,誰來給老何家傳宗接代呀。”
何帆老爹說著,言語間居然有些哽咽。
蕭曉不說話。
何帆看不下去了,一邊啃著豬肘子,一邊說道:“爸您也不用太擔心,我要是出什么意外,您和我媽再生一個不就行了。”
“混賬話,老子能生嗎?你媽還能經得起折騰嗎?”
何帆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何叔叔您放心吧,阿帆底子不差,就是心思有些不穩定,我在學校會看著他的。”
“蕭曉呀,有你這句話,叔叔沒什么不放心的,來,干了這杯酒,咱兩以后就是兄弟。”
何帆:??
蕭曉:……
“你爸好像喝醉了,都開始亂說話了。”
蕭曉捅了一下何帆,開口說道。
何帆不說話。
狂啃豬肘子。
恩,豬肘子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