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舊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呀?我干了啥?”
少年心中莫名的委屈。
他就是聽信了別人所言,想要給自己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殺人者償命,古往今來不都是這個道理嗎?
為何現在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難道我真的搞錯了什么?”
這名少年現在開始懷疑了,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聽那些人云亦云的的建議,更不應該鼓動認識的人來城主府鬧事。
“蕭曉。”
少年嘴里輕輕念叨著一個名字,眼神忽然變得怨毒起來。
這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對是錯是。
都是這個蕭曉,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現在還害的自己被逐出嶺北市。
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什么一個煉器班的學員,值得讓府主出面給他證明。
然而他此刻內心之中只有仇恨,只有怨恨。
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從此以后有家不能回,只能流落荒野,無依無靠,生死難料。
少年也不敢違背府主的命令,將心中的仇恨壓下,看了一眼城主府的方向,很快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府主作為軍方的人員,他們看重戰友情,但是卻極度討厭那種煽動別人鬧事的人。
你有私人恩怨,可以私下去解決,或者直接挑明了。
背地里使絆子,這種人,府主看不起。
軍團的人,心思還是比較純潔的。
他們的眼里,只有戰友情,沒有權謀。
……
一行人再次返回城主府辦公室。
因為之前的事,板寸中年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倒是那名青龍衛的吳姓青年,神色淡然,似乎早就看慣了這一切。
而蕭曉內心依舊在想,方才那人以后會不會成為自己的麻煩,或者說,會不會成為老爹的麻煩。
唉,做人真難。
“你也不用過分擔心,這人既然被逐出嶺北市,以后斷沒有回來的可能,你只要待在嶺北市,即便他想對你怎么樣,也沒那個膽子。
再說以你的手段,應該也不怕一名星徒境的星魂師吧。”
板寸中年人看著蕭曉臉上一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笑著安慰了一句。
當日蕭曉射殺了不少天妖門的暴徒,看這樣子,手段應該不少。
這少年就算是武道班的,但是實力畢竟擺在那里,不過是一名星徒境的低階星魂師。
真要說戰斗力,其實還不如當日那些天妖門的暴徒。
這樣的對手,都不能稱之為對手。
“府主說笑了,我這人不記仇。”
蕭曉苦笑一下,急忙將臉上神色收起。
心中卻在嘀咕。
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這就讓別人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以后還要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呀。
喜怒不形于色,想法不現于面,這是蕭曉對自己的要求。
不能讓別人一眼就看穿自己,要始終給別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并非你看到的樣子,你所看到的樣子,實際上也不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才是偽裝的最高境界。
蕭曉心中亂想著,決定以后還是要加強這方面的訓練才行。
“哈哈,不提這個了,吳兄你看這個學員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