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云道:“這幫牲口真是褻瀆我們純潔的同學關系,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找丁姿借筆記,這咋就成了過街老鼠?
他們自己不敢干的事情,我去干了,然后他們心中就酸了,哎,人心啊,真是太復雜微妙,不能琢磨。”
司俏瞇眼盯著楊青云,在高三過去的大部分時間中,她們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就近些天陰差陽錯,兩人連續有了一點交集。
司俏萬萬沒想到她和楊青云這些天相處下來,赫然發現楊青云竟然和高三其他的男生都不同。那種感覺不好怎么說,反正就是很自在從容,好像什么事情到楊青云手中都會變得無比輕松。
然后還有一點,高三的男同學多數都怕司俏,有少數則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卻又不敢行動,另外就是像文榮這種,敢于行動,可是兩人一處下來,結果是司俏把一切都掌握得死死的,兩人的相處完全是不對等的存在。
可是楊青云則完全不一樣,楊青云不怕她,也對她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司俏覺得自己也駕馭不了這家伙,這家伙思路清奇,要說斗嘴司俏占不到絲毫的上風。
至于說思維手段,司俏也感覺和對方頗有差距,這種感覺司俏以前還從未有過呢!
“好了,第二個問題啊,水泥廠是個什么梗?”司俏眉頭一挑,拋出第二個問題。
“什么水泥廠?”
“裝傻是不是?丁姿上次不說是她媽在水泥廠工作么?說什么就算審查也能通過?你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楊青云啞然失笑,道:“哎,我的一點秘密被你全掏光了。實話跟你將,我家里最近有些困難,這不上次和程金讓搞了一個賭局么?
局是有了,可是錢沒有啊!所以我靈機一動,每天下午下課以后就去水泥廠干裝卸工,一噸水泥一塊多到兩塊錢,每天去扛個十噸八噸水泥,也能掙個十幾二十塊。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丁姿老媽在水泥廠工作,八成我扛水泥的場景被丁姿瞧見過,這才生了憐憫之心,要不然她為啥借我那么些筆記?”
司俏冷哼一聲,道:“你去騙鬼吧,就你這腦子會去干搬運工?我看八成是你故意而為,目的就是吸引丁姿的主意,你呀,你呀,真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楊青云大笑一聲,道:“行,就算你說對了,一切都被你掌握了。事兒就是那個事兒,待會兒我們吃東西以后我還得去一趟水泥廠呢!
實話跟你講,我叔真是水泥廠的搬運工,我過那邊就是幫他扛水泥去的!此事一言難盡,現在恰好我又被宋三兒盯上了,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找我叔去幫忙解圍,要不然明天沒有辦法交代!”
楊青云邊說話邊把司俏的小錄音機拿著放進了包里面,道:“好了,大美女,差不多了!晚上我還有事兒辦,另外……明天咱們又是一天繁忙的學業,生活很苦,日子難熬,最后的一個多月我們一定要挺住,爭取為自己贏一個美好的明天,好不好?”
楊青云說完瀟灑起身,司俏本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被楊青云這一番話說完她還能說什么?只好悻悻的道:
“小氣的德行都能被你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我真是服你了!去吧,去吧,你去忙你的事兒,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