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從唐軍辦公室走出來,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接了幾個電話之后,心中愈發感到不安,想找個人說話公司里面又還找不到能交心的人。
他給楊青云撥電話,楊青云這時候正在和丁姿在一起,人家小兩口正在步行街逛街秀恩愛呢,沒說兩句話楊青云就道:
“放寬心些陳總,跟那些投資人打交道多了,常常就會有一種錯覺,覺得提到錢的話用‘萬’為單位真你媽就是沒見過世面。怎么著也得用億為單位才時髦啊!
他們一談什么市場,隨隨便便就是百億,千億的張口就來,就是咱們講砸18家店得一個億。在他們口中一個億那是打發叫花子啊,那是能干事的態度嗎?砸十個億下去才180家店,那也不夠啊~
這點數字能在一個千億市場規模的行業中成為領軍企業嗎?那肯定不行,對不對?”
楊青云說到這里,哈哈大笑,道:“所以陳總,我忠告你一句,以后和搞投資的人聊天以后,千萬要記住洗個冷水澡,你的老板就是沒洗冷水澡的,有點上頭了!”
“好了,先不跟你扯了,我和左左同學要進電影院了!”
陳博聽著電話里“嘟”、“嘟”的盲音,再咀嚼楊青云的話,覺得楊青云就妮瑪是個天才,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對的,現在唐軍就上頭了,怎么辦?無解啊!
這個世界上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就像有些賭徒,你不讓他們去賭錢就算把他們的雙手給鎖住了也不管用,他們只要窺到一丁點的機會,立馬就會重新血本無歸。
唐軍現在這種上頭陳博有什么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遭受一下市場的毒打,陳博忽然想倘若楊青云坐在自己的這個位置,他能不能有辦法處理這個局面?
他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來,再仔細琢磨斟酌,覺得這個問題也是無解,也許楊青云壓根兒就不會進入這一類的公司,這小子有自己明確的目標和方向,不管什么事情,根本動搖不了他的意志……
……
司俏今天起床比較晚,昨天又喝了一點酒,宿醉有點難受。
因為她現在鐵了心要經營公司,所以已經從學校宿舍搬出來了,目前自己租了一間單身公寓。
“什么叫和張密關系還不夠好?分明就是托詞!哼!”司俏翻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日志,最后目光還是投在了張密的BP機號碼上。
她給張密撥了一個號碼,一會兒張密電話回過來,她道:“張密姐,今年你休息怎么安排啊?明天剛好初一,上次我聽你說想去衡州,今天是不是咱去衡州上香去?”
“啊?你也信佛么?那……這個時候了,是不是有點來不及了?”
“沒事兒,我安排車過來接你,我們請個司機唄!今天去明天才上香,這有什么來不及的?”
司俏約到了張密,當即就給陳博打電話讓他借車,然后又讓陳博給安排一個司機,陳博聽說司俏是約張密去衡州,便把自己的藍鳥借了出來,司俏和張密兩人就這樣專車去衡州大廟。
張密信佛,不知道是不是真相信,反正一年會去大廟上幾次香,明天恰好是初一,今天兩人安排在衡州住一晚,然后兩人可以第二天趕早呢!
這不兩人風塵仆仆的到了衡州,一路聊的話題便不再拘泥于工作了,什么話題都敞開了聊,漸漸的司俏感覺楊青云似乎說得有道理。
的確之前她和張密之間的私交還不夠,張密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知曉,比如張密的母親很早就瞎了,現在每天都在老家吃齋念佛,也是佛教的虔誠信徒。
又比如張密的父親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因為車禍逝世了,張密上大學的時候非常的困難,她甚至還給餐館干過洗碗工,總之在張密現在各種高大上的外表之下,她出身其實比較低,內心深處其實蠻柔軟,只是這些所有都被藏在厚厚的外殼之中,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在司俏的印象中張密就是一個城府極深,心機手段非常扎實厲害的女強人,這樣的人行事為了達到目的常常不擇手段,仔細想一想這樣的人其實蠻可怕的。
可是這一次兩人一起出門深聊了之后,司俏對張密的印象忽然就有了很大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