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們似乎討論過,當時玉米不在,所以他們不知道玉米是怎么死的,江月之前說過她得了絕癥,車厘子是自殺的,小櫻是因為戰爭,可李松是怎么死的?當時他是怎么說的?不,他沒有說,那時候被他糊弄過去了!
所以,此刻,作夢舊事重提,而李松,沉默了。
“咔擦!”
李松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把牢房門給打開了,作夢一臉疑惑:“你在干什么?想給我制造逃跑的機會,然后跟蹤我去找到我的同伴?這招我首創的,你以為我會上當?”
李松:“...”
“不是放你走,”李松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作夢的手還是被銬著,那是一個高科技手銬,似乎通著電。
作夢走了出來,然后跟著李松進入了走廊盡頭的電梯里,作夢問道:“你好像有點憂郁啊?”
李松露出苦澀的笑容:“真想和你們換一換,我感覺我不適合這個角色。”
作夢問道:“什么角色?”
李松沒有回答,大概是他也不明白該如何形容這個角色,現實中的人比作品中的角色復雜的多,很多時候,他們都不能單純地去做事。
“真的很羨慕作品里的那些角色,他們說殺就殺,說打就打,很自由,不需要思考太多,可成年人的世界里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李松感嘆道。
作夢回想起來,李松死的時候似乎已經是三十多歲了,年齡越大,苦惱越多,越不得解脫,他或許有什么苦衷。
電梯開始下降了,作夢看著電梯,他們從十五層一直往下,最后來到了地下七層,等電梯門打開,一股血腥味就撲鼻而來。
李松率先走出了電梯,他說道:“這是負五層以下的牢房,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而這些罪犯...”
說到這里,李松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
作夢不明白他聲音為什么顫抖,那是憤怒?還是恐懼?亦或是后悔?
作夢跟在李松身后,他追問道:“什么?”
李松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后恢復了正常,他說道:“這些罪犯,超過三分之二都是我...塑造的!”
李松的聲音中攜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而作夢感應到了那股情緒。
很難說明這股情緒,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發明出一個詞語來形容這種情緒,喜怒哀樂不足以把全世界的情緒描述完畢,這些前人發明的詞語不過是描述了大多數情緒而已,還有一些情緒他們沒有描述,因為他們沒有發現人類會擁有這種情緒,亦或是他們沒有經歷過這種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