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們兩個還有心思拿著自己趕到的時間來下注,馮慕華一時無語,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二哥,別鬧了,趕緊告訴我有什么發現?”
孫大富拿過那張紙來,遞給馮慕華說道:“所有符合條件的酒館都在這張紙上了。其中這家劉記酒店是一個東北人開的,另一家有福居酒家是一個山東人開的。我們認為這兩家的嫌疑最大。”
馮慕華拿過紙張來,粗粗地灑了一眼,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孫叔,二哥,你們的工作效率很高。如果不出所料,日本間諜就在這兩家酒館之中,當然其他的幾家也有可能,只是這兩家的嫌疑最大。這樣,你們先派人把其他的幾家盯起來,這兩家我們分別去確認。”
“好。”孫大富和文遠謀也很贊同馮慕華的觀點,便紛紛點了點頭,道:“慕華,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們都聽你的。”
時間緊迫,容不得馮慕華謙虛,便收起紙張來,和孫大富文遠謀商量了一下,由他們兩個去確認那家劉記酒館,他自己帶上個警察去確認那家有福居酒家。
幾人商量好之后,便分頭行動,馮慕華帶著管那一片治安的片警小王開車前往有福居酒家附近。
據小王了解,那家有福居酒家是大半年前開的,生意一直馬馬虎虎,不過老板為人很不錯,見誰都是三分客氣,所以他們雖然是個外地人,但是卻很快便在當地站住了腳跟。
這名有福居酒家也是租的當地人的店鋪,為了盡快了解對方,小王便第一時間帶著馮慕華來到了他的房東的家里。
馮慕華將車停穩之后,便和小王走下車來,然后示意他去敲門。
軍事情報處是警察局的上級單位,這一點早就在之前的編制重組中得到了確認,再加上馮慕華還是個少尉軍官,所以在長官面前,小王表現的很是積極,得到馮慕華的示意之后,立即跑到那家人的跟前“砰砰砰”地敲響了房門。
深更半夜的被人打擾,這樣的事擱到誰的頭上誰心里都有氣,那家店鋪的主人聽到敲門聲之后,十分不情愿地走下床,不耐煩地喊了一句:“誰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馮慕華聞言不由地一愣。見長官感到奇怪,小王連忙解釋道:“長官,這個女人是個寡婦,前年死了丈夫就一直一個人住著。她那個丈夫有點本事,給她弄下來這棟房子和幾間店鋪,她平時也就靠收房租生活,收入還不錯。”
馮慕華微微點了點頭,怪不得人家晚上不愿意開門,一個獨身居住的女子,大晚上的碰到有人敲門,心里肯定是感到害怕的,愿意開門才不正常,便淡淡地對小王說道:“她應該認識你吧?讓她把門打開。”
“是,長官。”小王向馮慕華敬了一個禮,隨即沖院子里說道:“是我,王德彪。轄區內出了個案子,找你來了解情況。”
那名女子認出了王德彪的聲音,但是她還是不想去開門,雖然是對方是警察,但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究不是什么好事,鄰居知道了,指不定會說什么閑話呢,便皺了皺眉頭,十分為難地說道:“是王警官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可以嗎?但半夜的,我一個女人住,實在是不方便。”
王德彪無語了,他是孫大富推薦給馮慕華的,孫大富當著馮慕華的面夸他機靈,才讓他得到了這個在長官面前表現的機會,現在見這個女人這么犟,讓自己連一個門都叫不開,心里很是窩火,這特么該讓長官怎么看自己?
不想,他還沒來得及發怒,卻聽見站在他身邊的馮慕華大聲地怒道:“廢什么話!讓你開門你就開門,耽誤了事情,你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牢里過吧!”
那名女子聞言嚇了一跳,她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什么都不懂,她也是經過風雨的女人,能聽得出來剛才的那位長官的話不是開玩笑,而是動了真怒。
她之前跟著丈夫做生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年代,惹誰也不能惹當官的,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刺史,在這個年代,當官的一句話就可以把一個好好的家庭整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更何況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
聽到馮慕華的話之后,她不敢怠慢,立即披著衣服,打著燈籠來到了大門前,輕輕拉開了門栓,低著頭,臉帶歉意地說道:“長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沖撞你,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一個人住,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方便。”
借著燈籠發出的亮光,馮慕華灑了一眼這個女人,見她也就三十來歲,風韻猶存,再加上這副低著頭,怯生生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愛。
不過,現在的馮慕華可沒有心思欣賞美嬌娘,時間緊迫,他也不想顧及小節,一步跨到院子里,掏出自己的軍官證來對那名女子說道:“我是軍事情報處杭州站第一行動隊的副隊長馮慕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還望你行個方便。”
那名女子嚇了一大跳,她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是軍事情報處的威名她還是輕說過的,那里可是十八層地獄啊,在那里當差的都是一群惡鬼,凡是被他們盯上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這群閻王半夜上門,嚇得嬌軀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地說道:“長官,我只是個婦道人家,不知道怎么會驚動您的大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看來是真的怕了,而不是故意在賣萌。
馮慕華笑了一下,示意王德彪將大門關上,以免被人看到走露了風聲,隨后扭過頭去,好聲安慰她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況而已,你只要認真配合,就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