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彪暗暗地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后快步來到馮慕華的辦公區,走到馮慕華跟前之后,立即立正向他敬了一個軍禮,恭敬地說道:“馮長官好!杭州市警察局城西分局巡警王德彪向您報到。”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馮慕華已經將他的隊員們都打發走了,整個辦公區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本來想著將桌子上的文件再整理一下就走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王德彪亂了他的節奏,便抬起頭看了看他,一臉納悶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德彪的心里正在劇烈地掙扎,坦白來說,他跟馮慕華并不是很熟悉,只不過是跟著他做了一次任務而已,就這層關系就舔著臉跑過來給他保媒是很需要勇氣的。此時此刻,王德彪的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給領導送禮時候的場景,那時候的他也是如此緊張,雖然他明知道領導是喜歡收禮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做那件事的時候,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心情。
見馮慕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王德彪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上了,否則你要是跟長官說一句我找你沒什么事只不過是逗你玩兒的,那長官還不得活劈了你?
王德彪在心里暗暗地給自己打氣,上就上吧,大不了挨一頓訓斥,前程都是闖出來的,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干脆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回家抱孩子去吧,便站直身子,干咳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后便一臉正色地說道:“報告長官,卑職此次前來是受人之托,想要來跟您談一點兒私事。”
“私事?”馮慕華心里更加納悶了,他跟王德彪只不過是見了一次而已,哪里能談得上什么私事?便重新坐到了座位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私事?是我二哥叫你來的嗎?”
“不是。”王德彪連忙搖頭否認,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再跟馮慕華賣關子,便站直身子,開門見山地說道:“長官,您還記得我們上次去詢問的那個寡婦嗎?”
“嗯?”馮慕華當然不會忘記那個人,他的記憶力很好,凡是跟他打過照面的人他在短時間內都不會忘記,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不自覺的就加深了他對那名寡婦的印象。只是,馮慕華不知道,這又跟那名寡婦有什么關系,便斜靠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直接說有什么事吧?難不成是她有問題?”說完心里驚了一下,莫不是那家有福居酒館的身份暴露了?這幾天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家有福居酒館已經掛上了轉讓的牌子了,看來我黨的地下組織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想要跑路了。
他對這個決定很是贊賞,不管怎么說,他們的人已經暴露在了黨務調查處的視線之內,跑路是最好的選擇。他倒是不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家酒館的老板跑路而懷疑什么,二龍巷附近接連發生了兩起大型爆炸案,早就讓當地的商販們草木皆兵,一日三驚了,這幾天已經跑了好幾個,多一個酒館老板,不會引起什么懷疑。
現在王德彪這個警察跑過來跟自己談與有福居酒館有關的人和事,這不由地就引起了馮慕華的警覺,難不成是他發現什么了?不過,轉念一想,馮慕華便又推翻了自己的設想,因為王德彪說的是私事,若是他真的發現了那家酒館的不正常,那就是直接來談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