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似的,風嘯連忙把香囊遞還給蕾芙尼雅。
而蕾芙尼雅則輕巧地背過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著螓首,用一種頗為低沉的聲音說道:“導師,這件東西只是對你這些時日關心照料我的一種答謝,希望你不要推辭,還有就是,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回族地去了,可能不能再在第七實驗室任職了。”
說到最后一句,蕾芙尼雅的聲音透露出了一種無比的沮喪和遺憾。
風嘯則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間就要離職走人了呢?
“你回族地可以請假呀,為什么要離職呢?”風嘯有點摸不著頭腦,就算你去的時間很長,也可以在實驗室掛個名啊!根本沒必要辭職啊!
蕾芙尼雅不由苦澀地扯了下嘴角,當她從族長手里接過這件秘寶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將永遠失去自由,但這件事,她又怎能跟風嘯說呢?
“導師,真的很抱歉,有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但請你能夠理解我,答應我的請求。”蕾芙尼雅吸了口氣,朝風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見此事似乎不可轉圜,風嘯不由苦笑著嘆息了一聲。
蕾芙尼雅資質極高,是一塊頂好的美玉,稍加雕琢一番,必定有不小的成就,但畢竟人各有志,他也不好過多勉強。
風嘯不再勸說,但如何也不肯收下這件厚禮。
這玩意兒實在太過稀罕,依他來看,就算當作雪兔族的傳世之寶也不過分。他都還沒給過蕾芙尼雅什么寶貝,怎好意思接過這種饋贈。
蕾芙尼雅卻比他更加固執,“導師,這東西放我身上只能是一種浪費,說不準還會給我帶來危險,交給你,才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見風嘯還是準備拒絕,少女不由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模樣,“導師,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就當作我送給你的一個念想可好?而且,如果這東西還能僥幸治好你身上的血脈反噬,我做夢都會很開心的。”
說完,也不給風嘯回答的機會,小跑著就沖進了宿舍大樓。
“這···”風嘯很是無奈,也有些感動,他沒想到蕾芙尼雅還心心念念地想著他身上的血脈反噬。
在他看來,兩女其實都是之前那場空中禍事的殃及者,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帶著兩女去實習,如果不是他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蕾芙尼雅根本不會受到血脈反噬,而他作為兩人的導師,保護學生是必須承擔的責任。
“唉,等有機會再把這件東西還給尼雅吧!”風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雖然這種寶物對治療血脈反噬確實有奇效,但他是不可能接受蕾芙尼雅的這份心意的。
再說了,血脈反噬雖然難治,他風嘯也并非毫無辦法,只不過要多做些前期準備罷了。
風嘯剛走出幾步,蕾芙尼雅窈窕的身姿便再次再次出現在了宿舍門口,她深深地看著風嘯遠去的背影,神色寂寥落寞,充滿了不舍和愁緒。
命運這把枷鎖,終究還是牢牢銬住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