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川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素心,住得可還習慣啊?”
文素心聽到他的稱謂,臉色又是一紅,盈盈福身施禮:“多謝秦大人關……關懷,小女子住得還習慣。”
“誒,快快免禮,快快免禮。”
秦川笑呵呵地走過來,徑直握住文素心柔若無骨的小手,想把她扶起來。
文素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拼命往后躲。
可她一只小白兔,哪里躲得過秦川的魔爪。
“一路餓壞了吧,來來來,坐下吃飯,大家也坐吧。”
秦川拉著文素心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從她袖中取出一根鋒利的筷子,朝后面喊道:“勞煩弟妹多添兩雙筷子可好?素心的筷子也不小心給折斷了,幸好沒有傷到素心。”
寧氏臉色僵硬,胡亂應了一聲,然后跑去廚房拿筷子了。
李家姐妹的臉色也很難看,站在一旁恨恨瞪著秦川。
王繼宗則清了清嗓子,說了句“兩位小姐快快請坐”,然后主動拿起那根斷筷,走到門口,扔到外邊。
這邊秦川已經從食盒里取出一碟碟各式各樣的肉菜,一股腦擺在文素心面前。
“素心,你和二位李小姐可飲酒?”
接著,是一壺從杜家繳獲的燒酒。
文素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好吧,那我就跟明昭喝兩杯行了。”
秦川取出兩只酒杯,并斟滿酒。
王繼宗走了回來,先朝文素心和李家姐妹作輯行了一禮,道了句“失禮了”,這才坐在秦川身邊。
這時,寧氏也取來了筷子,臉色尷尬地招呼了兩句,李家姐妹這才冷著臉坐下。
“咳,幾位小姐,那兩句詩乃是大管事所作的。”
王繼宗突然指了指墻上的字畫,生硬地說道。
文素心臉色一怔,微微張著櫻紅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李家倆姐妹也滿臉難以置信。
在她們看來,這粗鄙下流的登徒子,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豪邁悲壯的詩詞。
秦川則謙虛地笑了笑,搖頭晃腦道:“不過胡言亂語罷了,難登大雅,難登大雅,都別愣著了,吃飯吃飯。”
說著,自顧自夾了一塊肥膩的羊肉,放在文素心碗里。
文素心想推辭已來不及,望著碗里的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的糾結很快就變成了絕望,因為,秦川很快就把她的碗堆得高高的。
文素心是欲哭無淚。
李家倆姐妹一直怒眼瞪著秦川。
寧氏埋頭細嚼慢咽,半響不說話。
王繼宗低著頭,那杯酒怎么喝都喝不完。
“素心,你還沒有婚約吧。”
正吃著,秦川冷不丁問了一句。
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又接了一句:“從今日起,你就在孟家莊住下吧,我會親自去你家提親的,對了,提親該注意些什么禮節?該拿些什么聘禮去?”
一聽這話,李家姐妹張大嘴巴,滿臉難以置信,呆呆望著他。
寧氏差點被幾粒飯給嗆到,拍了半天胸脯才順過來。
王繼宗則一口老酒直接噴在了秦川衣服上。
文素心小嘴一張,手中筷子哐啷掉落在地,那通紅的俏臉嬌艷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