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指了指遠處那群被金花婆婆打傷的人,朱九言認真說道。
張無忌還是搖頭,“我們是武當弟子,這并非名門正派弟子所為,我們應當找金花婆婆化解恩怨,而非用殺戮來解決問題。”
“可我覺得殺戮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解決辦法。”朱九言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然后望向葉仙,“師父,您認為呢?”
這里便能看出兩個小家伙的性格了,一個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一個心狠手辣,干脆利落。
“我?若是換成為師的話,直接回武當,管他呢!”揉了揉朱九言的小腦袋,葉仙笑道,“不過,這兩年多來,胡青牛對你們二人有照顧之情,對無忌更有醫療之恩,如今卻是不好不管了。”
江湖,永遠都是人情世故,想要完全擺脫,不太現實。
畢竟,葉仙不是一個人,他還要估計張無忌以及武當。
“那師父是打算出手殺死金花婆婆了?”朱九言追問道。
“小小年紀別那么大殺性,看問題解決問題從本質出發自然是沒錯的,因為只有明悟本質才能找準方向,可在找準方向后,具體解決事情的時候就需要手段與智慧了,小子,知不知道孫子兵法中有一計叫瞞天過海?”葉仙看向二人,淡淡說道。
微微沉吟,張無忌猛然開口,歡喜道,“大師伯的意思是讓胡先生假死脫身?若是金花婆婆發現胡先生已經死了,那這件事便也到此為止了,她無法在繼續為難胡先生,更不會再故意傷害人來試探胡先生。”
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這性格葉仙著實不喜歡,不過張無忌這小子的頭腦卻是很機靈的。
反觀朱九言,微微頷首,同樣表示贊同,不過神色之中卻流露著擔憂,“恐怕金花婆婆沒那么好騙,而且,若是如此,胡先生下半輩子恐怕都要隱姓埋名了。”
雖然很辣了點,不過卻也還是有著濃厚人性的,對于照顧自己的胡青牛,有著濃厚的關心,可以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
為了自己關心的人可以犧牲其他任何不相關的人。
這與張無忌那種悲天憫人的圣母心態有著本質區別,倒是與葉仙本人很像。
“這就要看你們胡先生如何選擇了,他若是不愿意隱姓埋名,為師也可以出手,就當是對他這兩年對你們照顧的報答了。”輕聲一笑,葉仙淡淡說道。
夜晚,胡青牛回來了,攜著一名黑衣女子而歸,正是他老婆王難姑。
同時,二人還帶回了兩個麻袋,里面裝著兩個死人,一男一女,身形相貌與二人頗為相符,很明顯,這兩人是替死鬼。
“隱姓埋名沒什么不好的,和愛妻鉆研醫術,逃離世俗,遠離這些前來求醫的人,實乃人生快事。”聽了朱九言的話,胡青牛一聲輕笑,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兩個小家伙的小腦袋,道,“沒想到老夫竟然與葉道長心有靈犀想到了一處,只是可惜無法再給無忌治療寒毒了。”
“放心,貧道已經找到根治無忌寒毒的辦法了!”葉仙輕笑,“胡先生可以安心離開。”
當晚,胡青牛染上疫病,外面傷患親眼所見,滿身滿臉的血泡疙瘩,照顧起居的張無忌和朱九言紛紛帶著面罩,不敢接觸。
在外面的傷患有兩人被感染后,眾人害怕,紛紛逃離。
五日后,疫病沒有控制住,胡青牛暴斃而亡。
第二日,金花婆婆帶著一個臉上帶有傷疤膿血的少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