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位于一條逼仄且潮濕的胡同里,門上手寫著愛情侶館四個褪色的大字,門口有兩個堆得冒尖的垃圾桶,垃圾桶周圍散亂著各種辣雞,哪怕現在是冬天,也能聞到陣陣惡臭。
住慣了高檔別墅的邵子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光頭強問道:“就這?”
“咳咳。”光頭強撓了撓自己的光頭,臉上有些窘迫:“經費有限啊,高檔的住不起,中檔的都被其他幾個城市趕來看比賽的人預定了,就只剩這種,反正也住不長,將就一下吧。”
幾人心中有些抵觸,但也知道光頭強說的是實話,學校給批得那點經費,除去包車費用和押金外,還要算上比賽期間的衣食住行等費用,最后還要預留一些資金以應對突然事件。
推開玻璃門,跟著光頭強走進破舊的小旅館,一股甜膩刺鼻的香粉味撲面而來,旅館一樓陳設簡單,只有一個陳舊的柜臺。
柜臺后坐著位體態臃腫穿著旗袍的大媽,正在拿著鏡子涂口紅,聽到有人進門頭也不抬的說道:“幾位?標間80,半日租40,鐘點房25,水電齊全。”
“五位,要兩間標間,一間大床房,要住半個月左右。”光頭強趴在柜臺上,打量著墻上面的價目表。
大媽一聽來了單大生意,連忙把鏡子按在柜臺后的桌子上,臉上堆滿了笑容:“喲~幾位快跟我上去看...”
看到光頭強和身后的三位小帥哥,大媽嘴上的話突然停住,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最后停在了體格健壯的光頭強身上,暗自吞了口口水。
小鮮肉雖然經看,但是不經用啊。
就是可惜這壯漢只有一條胳膊,不能很好的起到固定作用啊。
“你們跟我去看房吧。”
邵子峰幾人強忍著大媽身上劣質香水味,走在陳舊昏暗的樓道里。
“兩間標間和一間大床房,這里是鑰匙,晚上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大媽目光在幾人人身上游走,再次落在光頭強強健的體魄上。
伸出手指在他下巴上劃過將一個紙條塞到他的領子里,大媽給光頭強拋了個媚眼,然后在光頭強驚恐的表情中“嬌笑”著離開了。
邵子峰強忍著笑意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到光頭強便秘一樣的表情忍不住調笑道:“強哥,春天來了,怎么不笑一個”
“滾!”
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樣子,邵子峰見好就收,真給他惹惱了,這小心眼指不定怎么報復呢。
吱~
陳舊的木門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露出狹小昏暗的房間,兩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靠在一起,沒空調沒電視,就算是標間了。
邵子峰走進房間,一股說不上來是什么的異味撲面而來,他伸手在鼻前扇了扇,上前先開床單。
嘶~此床單竟如此之臟。
床單下的褥子上殘留著干涸的暗紅血跡,血跡外圍是一片片面積更大的黃色水漬,這些水漬疊加在一起,有的微黃有的已經變成了棕黃色,想來是陳年老那啥了。
邵子峰微微挑眉,心里感覺有些不適。
李一鳴見邵子峰站在那沒動,探過頭看到褥子上的水漬驚呼道:“哇,這些黑了心的蛆,竟然讓我們睡別人尿過的床。”
邵子峰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那邊靠著門框的光頭強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一鳴疑惑的看著兩人,弱弱的問道:“我說錯了嗎,小時候我...我妹妹尿過的床就是這樣的啊。”
邵子峰沒有理他,而是提著包轉身就走:“強哥你打電話重新定酒店,錢我來出。”
胡世武:“666,隊長大氣,隊長萬歲。”
然后,試圖在眾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的他,再次被眾人無視了。